看着他。
定国公恨不能将眼前愚蠢的女人千刀万剐,可他更恨的是自己的儿子。
他早已命人去叫赵笙,赵笙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巴掌声,下人们低着脑袋,谁都不敢往里探看。
赵笙急急而来,看到母亲跪在父亲跟前十分狼狈,忙过去扶起自己的母亲。
“阿耶纵使有气,冲儿子来便是,缘何要为难母亲?”
定国公死死看着自己的儿子,从头看到尾,竟有一些不认识他。
见儿子护着母亲,他没有阻拦,反而冷声质问:“你与乐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笙咽了咽口水,“儿子与公主并无任何不堪,不过是郎有情妾有意,这次的事情大约是有人算计,所以才”
定国公打断他,“被人算计,宫里是什么地方,若不是你二人早已败露了痕迹,又怎么会被人这般算计?再说此事败露出来,对谁有好处?是我定国公,还是他木家,亦或是旁的人。”
赵笙想了想,他与乐平的事情败露出来,最得意的不是别人,反而是他。
定国公能娶公主,又没有坏了他的清誉,他能以一副受害人的姿态保全自己的名声,这好处可不都让他占了吗?
要说谋算,旁人只会怀疑,是乐平公主对他生出男女之情,不择手段要得到他罢了。
担罪名的也只是乐平公主。
定国公长叹一声:“就算无人算计,你与乐平的事情也瞒不了多久,你早就想退了跟木家的婚约吧。”
赵笙撩开袍子跪在地上,向定国公磕了一个头,“阿耶容禀,我与公主两情相悦,这件事情的确对不起木家娘子,我甘愿退了这门亲事,至于补偿,儿子愿意亲自登门谢罪,无论木家要提什么要求,只要儿子做得到,定然尽力周全。”
庆定国公冷冷看着他,总觉得儿子有哪里不对劲,他一手教养出来的儿子,翩翩君子有礼节,知进退,怎么忽然会在这男女之情上,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而且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木家就要回长安的时候。
他越发觉得这事蹊跷诡异,儿子从前也不是那行为猛浪的人,为何忽然就对乐平起了心思?
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乐平公主,那时候也儿子未曾有这般心思呀。
定国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眼下重要的是如何解开这个困局。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皇家的女儿竟做出这般事情来,他们家就绝不能丢开公主不管。
定国公长叹一口气,“明日你与我一起去木家。”
他看一眼自己的夫人,“莫要学你阿娘起了贪婪的心思,一边想尚公主,一边还要想木三娘做妾,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柳氏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木家的人不肯退婚怎么办?”
若不肯退婚,更不肯自甘下贱贬为妾,按照圣人的心思,绝不会允许女儿乱来,仗势欺人。
那样的话,定国公就被木家拖下水,一起得罪了皇家。
得罪皇帝,他们这两家人还能在长安立足下去吗?
怕不是要发配边关,颠沛流离而死。
定国公冷笑:“你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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