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寻不到地方。这长安城可不是一般的大,一天都逛不完呢。”
木芳颜小女儿一般挽着父亲的胳膊,宋道隽看着这一幕,心情不太好。
“那人就是木校尉?”
阿寻连忙道:“正是,奴才听说他这一次立了军功,又有人提携,所以才能到长安来就职。否则肯定还得在外边多待两年,熬一熬军功呢。”
宋道隽挑眉:“哦,是何人举荐提携?”
阿寻想了下,“据说是河南道刺史柳河,年前木校尉领兵围剿了一伙山贼,从山贼手里救下了刺史大人的小孙子,所以刺史大人就将他举荐入京。”
“柳河?”宋道隽闻言笑起来,“这可真是有趣,我记得,柳河与定国公夫人娘家,有些不合?”
阿寻并不知此事,宋道隽见他一脸茫然,就告诉他:“这柳河虽与我舅母同出一族,但年少时,柳河孤儿寡母在族中被人欺凌,抢夺了田产家财,赶出家门。舅母的父亲,就是领头人之一。为此,柳河远离柳家,发誓一辈子不与柳家往来,直接迁出本族。后来柳河奋发图强,考中进士。凭着一身本事在朝中广结人脉,做到了如今的河南道刺史。但对于当年被欺辱的事,一直未曾释怀。”
“几年前,舅母的侄子柳平治犯事,落到柳河手里,柳家族中派人去疏通,可那态度实在是傲慢,最后柳河谁的面子都不给,硬是大义灭亲,将那犯事的子弟判了十年牢狱。如今那人还在河南道矿场挖矿,脱身不得呢。”
阿寻听到此处,啧啧感叹,这柳大人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
宋道隽却笑起来:“柳河与柳家不合,我舅母只怕最不乐意见木家与柳河亲近。她本就不喜这门亲事,若是知道这件事,大约死都不会点头同意了。毕竟,那犯事的子弟,可是她最疼的侄儿。”
阿寻总觉得,他家小王爷哪里不对劲。
宋道隽吃着胡饼,喝了一口羊肉汤,这味道还真不错,怪不得木三娘吃的津津有味。
他慢条斯理的吃了半个胡饼,这才继续道:“木家这婚事,让我表兄上门丢这个人不合适,木娘子才救了我,我若对她下手,好像也不合适。”
“那怎么办?您不是说,这婚事肯定结不得吗?”
宋道隽瞥他一眼,嗤笑:“既然这两个人谁担罪名都不合适,那就是只能让那个插足进来的去担责。”
阿寻愣了一下,插足的,那不是乐平公主吗?
“小王爷,乐平公主那可是您的亲堂妹啊!”
小王爷这都能下狠手,心真是太黑了一点。
宋道隽瞥他一眼:“你懂什么,本王这两日算是想明白了,这件事从乐平那闹出来,最能快刀斩乱麻。若是按照表兄的法子,还不知要拖延到何时。横竖朝中公主抢人夫婿的,乐平又不是头一个,圣人顶多谴责两句,旁人还能说些什么不成?再说了,她明知道赵笙是有未婚妻的,还上赶着去追求人家,这罪名,她担得不冤。”
阿寻觉得,小王爷真是善变。从前可没这么顾虑木娘子的死活,如今经历这桩事,心思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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