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里除了你,谁还记得一个现在没成医圣的庄闲?
好姒儿,我都要死两回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姜姒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要抽回自己的手来。
“有伤风化。”
“更伤风化的事情都做过了……这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夫妻两个之间拉拉小手说说小话吗?
谁还敢在背后嚼舌头根子不成?
谢方知冷眼一扫旁边的人,诸人都在外头脑袋都要贴在胸口上了。
姜姒这些日子也想得明白了,她的确是舍不得谢方知死的。
或者说,谢方知不能死。
她望着他许久,也顶着谢方知殷切期许的目光,却终究一句话也没说,转而淡淡道:“去更衣吧,娘还在前面等着呢。”
谢方知眼底划过几分失望,难受,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叫庄闲来了,再多的苦和怨,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小院,屋里还是旧日的模样,姜姒给他寻了一件平时穿的旧衣裳来给他穿上,低眉顺眼地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子。
从头到尾,谢方知都看着她,自温婉娴静模样。
他忽然道:“你知道我怎么能活着回来吗?”
姜姒手指一顿,看他一眼,道:“你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徽州之事紧要,京城里没出什么大事。
上午时候我堂兄有一封信给你,叫你进宫之前看上一看。”
“我知道了。”
谢方知不高兴她转移话题,“你不想知道,我怎么能活着回来的吗?
我啊,都被无常拽到阎罗殿了,可临到要过忘川,我就想起我死了,你就要改嫁,我心里不高兴……”
不知怎么,姜姒一下笑出声。
她抿着嘴唇,有些忍不住。
这人怎的这样幼稚?
可谢乙一本正经地继续胡扯:“如今大事未定,我嘴上说叫你改嫁,可你若为我殉情或是守寡,我心里也极高兴的。”
“啪!”
一巴掌就要甩出去,不过拍在了谢方知的掌心。
他笑看着姜姒,道:“恼了?
如今我是看穿你了,你就是喜欢我。
想来嫁过我这样的男人,哪里去找第二个更好的或是一样的?
我谢乙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你看,你除了殉情或是守寡,哪里有第二条路走?”
涎着脸,谢方知心里甜得很,话却无耻至极。
姜姒又好气又好笑,末了只能叹一句:“你脑袋被驴踢过,庄闲约莫没把你医好。”
“那我脑袋被驴踢过了,你心疼我么?”
谢方知抱着她,问个不停,又亲昵地吻着她发顶,就在姜姒要推开他的那一刹,他轻如鸿羽一般,呢喃了一句,“我真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姒儿,老天待我真不薄……”
姜姒忽的没了言语,垂眸无声。
谢方知的吻落到她唇上,转眼便灼烫起来。
偏生这等浓情时刻,有那几个扫兴的,外头有人跑到廊下,带了几分惊慌:“大公子,朝中大臣们得了徽州之事前后始末,已经在金銮殿上联名上奏,要严惩魏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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