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脸红身子酥了,连着眼底的潋滟波光也开始晃动起来,姜姒饱满而沾着酒液光泽的嘴唇离开杯沿,手还有些发抖。
纵使不是第一次入洞房,可到底眼前是换了一个人,她上一世嫁的还是别人,想想谢方知对自己的喜欢,又觉得有那么一点半点的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间,她手中的酒盏已经被谢方知取了下来。
美人就在眼前,还是他心心念念喜欢了半辈子的人,谢方知若能忍,他就是不是圣人,是个太监。
忽地笑出声来,谢方知执着她手指,轻轻咬了一口,另一手已经把杯盏放在了圆桌上,轻声道:“饿吗?”
姜姒花轿里就吃过一些东西了,如今哪里饿得起来?
于是她摇了摇头。
谢方知抿唇笑,依旧问她:“真不吃点了吗?”
姜姒还是摇头。
接着谢方知就笑出了声,他忽然打横将姜姒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不饿,我饿了……”
人都说秀色可餐,那是在饭桌上,可谢方知觉得,用在床笫之间最合适不过。
他饿了。
本来姜姒早就脱了外袍,他便伸手去扒拉她外头的衣裳,姜姒被他弄得痒痒,不禁有些笑,不过三两下便是香肩半裸,香帐里一时旖旎起来。
二人唇齿相接,如今又是夫妻,也不知到底是心里那一分喜欢作祟,还是对谢方知太多的愧疚作祟,她竟然前所未有地配合,甚至慢慢地与他唇舌相戏。
本来就穿得不多了,衣襟散乱,看得隐隐约约不真切,可她胸口就贴着谢方知的胸膛,如今一动,就蹭着他。
谢方知眸色渐渐深了起来,却以为她在嫌弃自己,便重新吻了下去。
他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了,只有将她拆了吃掉这一个想法。
姜姒不敢直视谢方知那灼烫的眼神,躲闪着别过了头。
然而就是这一扭头时候的假作淡定,让谢方知一下笑出声来。
三年前嫁给傅臣那一回,谢方知便查知酒中有药,所以她大抵知道痛,却没有如今这样强烈的感受。
她是在怕。
说不出的怕。
手指揪紧了身下的被单,姜姒身子早已经发软,某些时候难受得咬紧牙关,谢方知便疼惜地叫她咬自己手指,姜姒反而更难堪起来,只送了他一个字:“滚!”
箭在弦上,谢方知哪里肯滚?
他低笑,解了自己外袍,将上一次姜姒五指伺候过的东西抖落出来,终究还是亲她吻她,不放过她,到末了还是磨得她连声讨饶。
只是谢方知终究心疼她,一翻折腾过后,将满榻的狼藉收拾干净,抱她在怀里。
二人坦诚相对时,她才算是喘匀了气儿,嗓子微哑,眼帘低低地垂着,腿都抬不起来了。
他手扶着她背,将她汗湿的青丝抚弄到颊边去,慢慢道:“姒儿……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姜姒随手搭在他胳膊上,脑子里还有些昏沉,手指间似乎触到了什么,只道:“我困得……”
剩下的话,忽没了声音,那冰冷的感觉从她指尖一直传到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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