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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谁问你家姑娘到底有没有嫁出去?
姜姒坐在一旁没说话,也暂时不大想说话。
只是到末了,侯夫人却拉着她问:“四姑娘前段时间往净雪庵去,遇见些事,人可还好吧?
我家如一都受了伤回来,把我给心疼地,整日里都叫人看着汤药,他自小性子坚韧,没个人过问可也不打紧,可我到底怜他。
你们这些小辈,做事未免也太鲁莽,如今见你好端端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傅臣当时出事,姜姒并不知晓,她还是从谢银瓶的口中得知。
因为不知道,所以她从没叫人去关心过傅臣,也不曾送过什么东西,姜府这边只有些微的表示,那一阵又正是斗倒七皇子的时候,老太爷姜坤被授了太子太傅,算是皇上叫他站在太子这边,也不敢与宁南侯府过从太深。
今日侯夫人这话,分明是责问她忘恩负义。
姜姒心底也难受,只能道:“是晚辈这里太鲁莽,倒拖累了世子爷,又惹得夫人担心,是姒儿的罪过了。”
侯夫人眼底划过几分嘲讽,又深藏着厌恶,她想到了画棋腹中没了的孩子,想到了自己与傅臣之间的矛盾,不都是从这个女人开始的吗?
还没嫁进来,就压着未来婆婆了,以后嫁进来还不翻了天?
原她也对这一门亲事没意见,只要如一喜欢,她就喜欢,可谁知道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
这样的儿媳妇,看着温温婉婉是个善茬子,可竟已经叫傅臣忘了自己还有朝堂功业未竟,竟然冒着危险救她,男儿当以大业为重,侯夫人绝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情种。
她倒宁愿自己的儿子与那谢方知一样,至少还不为情所困。
想着这些,侯夫人一时不想看见姜姒一眼,手一抚额头,便道:“我也累了,先进去歇歇,你们这里入席,我随后就来。”
于是高夫人与周氏这里一起离开,倒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那高小姐倒想跟姜姒说话,不过冯玉兰来一会儿就把姜姒给拉走了,姜姒抱歉地对高文雨笑了笑,这才跟着冯玉兰走。
才一离开,两个人到了侯府后花园偏僻角的觅芳亭里。
冯玉兰一向是尖刻的性子,道:“我听人说了,那高家小姐一来就得了侯夫人的喜欢,拉着在那边聊了许久,我来的时候竟听她问你世子喜欢什么,简直听不下去了,这才把你拉过来。”
刚才高文雨一直言语之间刺探傅臣喜欢的东西,不过姜姒倒不怎么在意,她对傅臣的了解还真没多少。
傅臣这人不挑剔,就是太求完美。
姜姒淡淡道:“你能看出来的,我如何不能看出来?”
“旁人都羡慕你,我却觉得你若嫁进侯府,这日子怕难过……”冯玉兰似乎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不过不好跟姜姒说,又连忙道,“不过世子爷与你真心相待,以后也不必太在意。”
姜姒对这未来的婆婆真没半分好感,自从知道了侯府秘辛之后,看什么都淡了。
傅臣对侯夫人也未必有什么好感……
她想要问问的,不过是他的心。
拉着冯玉兰的手,姜姒劝她道:“今儿你拉我过来,未免太露痕迹,万一日后高文雨真成了傅臣的夫人,我看你日后嫁给谁才能在她面前捞回颜面来。”
“你就是脾气太好,是我见着她那一朵小白花,早甩脸子走人了。”
冯玉兰哼了一声,不过也叹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个自己喜欢的难,嫁个喜欢自己的也难。
你是不愁,你也不可能去别的府里四处走动,我是走动多了,反倒是把人瞧得更明白。
要么你要有身家背景,要么你就要姿容出挑……这世道……”
“你自会遇到好的,何必这样忧心?”
姜姒也就是表面上看着脾气好,跟上一世没什么大区别,阴暗的地方多了去了。
她也不说自己的事,只跟冯玉兰聊了聊天,便准备回席间,不过要走了,姜姒又道:“你先去吧,我再站一会儿,想想事。”
若是冯玉兰遇见姜姒今日遇见的事,怕也要堵心死。
她拍了拍姜姒的手,又叮嘱红玉道:“可记得照顾好你家姑娘,我先回去。
姒儿你……也莫多想,想也想不出的。”
点了点头,姜姒看冯玉兰走远了,便回了亭中,朝着角落里一望,赵百已经连忙跑了过来,笑道:“嘿,四姑娘果真一眼就瞧见小的了,世子爷请您这边来呢。”
宁南侯府就是傅臣的家,这会儿他人应该也在府中,要见傅臣自然容易。
她也没拘泥太多,跟着便走了过去。
顺着长道出了后花园,过了桥,便瞧见一建在一大堆假山石后面的清幽小筑。
傅臣已经在里头候了有一阵了,他听闻今日姜姒要来,便没出去,只叫赵百那边带人去请姜姒,没想到她果真来了。
今天的姜姒穿得很素淡,一袭浅蓝色绣对襟金菊夹牡丹纹长裙,裙摆下面有深蓝色滚边镶嵌,袖口自腕上收紧,下面又陡然放开去,精致之间更多了几分飘逸,更觉得轻灵通透。
她一进来,傅臣便瞧着她眼,微一弯唇,二人对视一眼,他便将她拉了进来,又舍不得放手,道:“自上回出事,你就没出来过,叫我想见你一面都不成,好不容易今儿有这样一次机会……”
姜姒抿唇笑:“你事情忙,我出来做什么?
先头侯夫人还说叫咱们小辈做事紧点心呢。”
傅臣原是亲昵地与她理鬓发,听见这一句,手指便顿时僵硬住了。
“侯夫人?”
“对,怎么了?”
姜姒故作不知,抬眼来问。
傅臣道:“……她说什么随她去,你一句也不必理会。”
他这态度,姜姒已经很明白了。
早先她就在想,到底傅臣知不知道侯夫人的事,如今看他的态度,对侯夫人分明很冷淡……
姜姒暂时忍住那种刨根问底的冲动,她还在琢磨自己到底是不是要说。
傅臣也沉默了许久,末了用手指碾磨她耳垂,道:“是不是她说了什么叫你不开心的?”
“净雪庵那一次,你受了伤,为何对我说你无事?”
姜姒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叫傅臣整颗心一下软了下来,他低笑一声:“告诉你又能怎样?
白白叫你担心。”
“……你不觉得这样叫我像个傻子一样吗?”
姜姒其实很介意这些,她上一世就受够了被蒙在鼓里的日子,这一世最厌恶便是旁人的欺骗。
傅臣看她生气了,忙哄她道:“那我下回不骗你了,有什么事都告诉你。”
答应得这样轻巧,反而叫姜姒有些无措起来。
她埋下头,隐藏了自己眼底的复杂,才道:“若不是前几日去昭觉寺敬香,我从瓶儿姐姐那里听说这件事,现在还不知你曾受过伤。
可好全了?”
“过去那么久,自然好全了。”
下意识地,傅臣摸了摸自己肩膀,又见她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心下喜欢她得很,便将她拥进怀中,把她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从未有过这样温情的言语,此刻都出了他的口,“你看,我事后告诉你,你都这样介意,若是之前告诉你,你又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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