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想起身发火,回头一看,竟是自己的老友——弗兰兹。他正在用拐杖,在卫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进来。
愤怒的表情瞬间变得喜悦,连忙走到跟前问暖嘘寒:
“老兄啊,你不是在乌克兰打仗吗?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跑到我这来了。难不成那些狗娘养的政客终于有了一点人性?”
“看起来库兄发达了,见到朋友落魄就非常自傲。或许我不该来这。”弗兰兹故作出一副悲伤样子,扭头转身就想走。
库斯特连忙抓了上去,整个脸都皱成一团,满是诚意的解释道:
“哎呀!怎么会呢,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世间仅此一个!”
弗兰兹心中一堵,有些伤心但没有表露出来。回过头去,不经意间看到库斯特腰间有一打香烟,眼神变得直勾勾,艰难地咽下口水。
“哈哈!你也喜欢这个啊!不过抽太多了不利于身体。”库斯特拿出香烟盒,取出一根烟后,便把整盒烟交给弗兰兹。
弗兰兹被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目光,脸上满是尴尬,迟迟不肯伸出手。
库斯特只好把他的手抓起来,把烟放到他的手心里,重重拍了几下。
见他还是没反应,库斯特便拉着他走出指挥部。考虑到他的残疾,亲自缓慢走着,并搀扶着他。
“听闻侄儿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不知近况如何啊。”行走时,弗兰兹突然发话,吓了库斯特一跳。
库斯特叹了一声,看向肮脏的地面,用手拍打自己的脸,似乎在责备自己的失误。
“他还活着,最近苏醒了过来。但他的一只手一条腿和一只耳朵都已经无法康复了。”
库斯特的眼眶逐渐湿润,声音也越来越小。儿子的重伤十分打击他,虽然已不是曾经的自己,但亲人的感情却难以分割。
弗兰兹十分同情,用手拍打他的后背以示安慰。然后又岔开话题:
“这里是察里津吧,我记得这里是南俄最大的城市吧,可如今民居凋敝,指挥部也极其破败。到底是怎么回事。”
库斯特的内心更加沉重了,深呼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
“走吧,我们去郊外转转,那里静谧而又自在,比这里好多了。”
弗兰兹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不过仍然点点头。两人勾肩搭背,一同在月光的照射下,悄然走到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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