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毕竟年轻,怎么能经得住这样的嘲弄,当即大怒就像拔刀相向,但是奈何形势所迫不得发作,只能紧攥佩剑涨红着脸。
而孙策闻言同样面色不愉,但是握住刀柄的右手却松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有任务在身必须要在规定时间赶到寿春,现在时间已经不太宽裕,现在听到江贼只要钱财不害性命,便决定破财免灾,避免误了自己的大事。
而就在这时,被另一波江贼围攻的客船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对客船上的人来说,孙策他们的行船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船舱中的女子也顾不得矜持,连忙出声连连哀求道:“江贼谋财害命,我等命不久矣,祈求来者救我性命。”
女子的声音娇嫩且清脆,哀求之下更增添一份我见犹怜之情,这不由得让守在一旁的獐头鼠目呼吸一阵急促,眼中淫光更甚。
而孙策听到女子的呼救,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犹豫起来。
虽然这种桥段,在他上辈子,他也没少遇到过,他所处的元朝虽然科技变得更加发达,但事实上和这个汉末的乱世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腐朽和混乱,暴力、毒品、枪战和死亡笼罩在大多数穷人身边。
这样的事情的他见得多了,他的血早就冷了,心也自然而然的变硬了。
但是自重生以来,最让他感到珍贵的,不是问鼎天下的机会,也不是突然出现的系统,而是在富阳的茅庐之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亲情。
在前世,他是一个不被人需要的落魄演员,孤身一人的败犬。
在这里,他是一个被母亲疼爱的儿子,被弟弟崇拜的兄长,被妹妹需要的大哥,虽然他们爱着可能只是自己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灵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感觉到温暖,而想要守护这份温暖。
这一刻,女子的声音仿佛和自己身处曲阿的两个妹妹的声音重合,这让孙策猛地在心中剧烈的天人交战起来。
而在此时,之前发现孙策三人的小喽啰,眼睛突然一亮,指着行船后面的马匹大叫道:“二当家你看,他们居然还有马匹。”
“哦!”江贼首领顺着手指看去,眼中贪欲大盛,江东少马,任何马匹都可以卖上大价钱,远比一般的打家劫舍赚的多。
“二当家你看,特别是左边那匹花鬃马神骏异常,定是匹宝马,一定价值不菲。”
“大哥正好缺一匹坐骑,老子看这匹花鬃马就合该大哥乘骑,小弟们留人不留马,留马不留人,给老子抢了他们。”
“二当家,咱们是水贼,大当家要坐骑干嘛?骑着马坐船吗?”那指马的喽啰面露不解,出声问道。
这不由得江贼首领的气势陡然一顿,气得他甩给问话的小喽啰一电炮:“就你话最多,等会回寨罚你不许添饭。”
而孙策听到江贼要夺自己的马匹,眉毛一挑,不由得笑了,这是释怀的笑容。
孙策转过头去看向已经快要被愤怒气炸了的孙河,不由得笑着出来:“兄长,汝惧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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