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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马,脱离队伍向前而去,然后在港口的五个码头的主干道上吹了一声口哨。
周围都是荣耀卫队的保护,帝国的客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但凡是个贵族,都会有些甲士充门面。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有些让人瞠目结舌。
原先50名荣耀卫队,保卫着帝国来的客人,而现在,一路上走过去全是甲士!全是一模一样的荣耀卫队!
阿勒克塞有些清醒了,他逐渐理解情报里:甲士众多,士气高昂,战力强悍几个简单的字。
50、20、20、30、50、20,还有完没完?!
怎么这么多?!
“这些都是?”阿勒克塞忍不住问道。
“哦,这些都是我最信任,我的亲兵卫队,‘荣耀卫队’,他们的战斗力大约是15-2个普通甲士。”
“哦,是这样。”阿勒克塞继续问:“他们的数量是?”
“哦,不多,也就500人。”希奥埃洛斯有意秀秀肌肉:“我的精锐,主要是冠军营2000重步兵和长弓营的2000弩手军士。”
踏踏踏踏!
500名具装骑兵随风而来,金属的光芒寒冷而又威严,他们填满了整个港口与南城墙之间的空隙,诺迪卡排在最前头,抬起自己的面罩。
“这些是!”阿勒克塞越看越心惊。
“这些啊,这些是早期从巴尔干和草原招募的战士,一直征战到现在,目前具装骑兵1500人,另有瓦拉几亚营万名轻骑兵。”
“万”阿勒克塞头上流出来汗,开始为自己最开始的飞扬跋扈感到羞耻!
‘你有这样的实力你早说啊!你早说我还逼逼个啥?’
“对了,您一定要看看这些。”
“什么?”阿勒克塞疑惑道,随即大门打开,300裁决骑士立于中央主干道的两侧。
那些复古的铠甲风格,毫无疑问是希奥埃洛斯最得意的作品。
他们所代表的信号极其强烈!
“这是!曾经的罗马军团?”
“哈哈哈哈哈哈。”希奥埃洛斯笑道,表明立场的时候到了:“我虽身在草原,但心,一直在罗马,天地可鉴,当时克罗地亚招募我,以大公之位相邀,我依旧拒绝,宁愿来到了这里,自力更生。”
“原来是这样!真是宫相所言,忠勇之士啊。”
阿勒克塞感叹着,往前走。
“不过是,生不逢时,帝国大贵族相互倾轧,我也只是政治的牺牲品罢了,当年我遇害,暴瘦几十斤,我在床上躺了1个多月,浑浑噩噩每天都是梦见自己的死亡,我甚至分不清我到底死没死。
后来等我醒来,早就成了帝国的叛徒,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远遁草原,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陛下的召唤,便领兵勤王护君!”
希奥埃洛斯说的感人肺腑,阿勒克塞亦是深受感动:“好啊,好啊,果真忠勇之士。”
“些许悲惨往日罢了,来,还请入内就坐。”
希奥埃洛斯转过头去,阿勒克塞立马恢复了平淡的表情。
他的眼神中哪里还有最开始的桀骜和后续的震惊,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演戏罢了。帝国的特使,堂堂皇家私产伯爵,怎么可能如侃侃而谈的屁民一般,一惊一乍。
他的策略就是佯装自大,随后故作震惊,再后深受感动。
在他和皇帝的眼中,希奥埃洛斯从来不是政治上的对手,马其顿战团的定位,从始至终一直是家养的猎犬,驯化的猎鹰。
他们没有资格参与帝国政治,唯一的考虑点,也是最核心的一点在于——控制。
而控制一个人,需要了解他的方方面面,性格是最重要的。
他从最开始就没有见到希奥埃洛斯的弱点,而后的秀肌肉,也没有丝毫僭越和自大,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一个极善于隐忍的人。
罗马帝国的大官亲至,他亦不改色。
这很奇怪。
在大事来临之前,人们往往有两种反应,要么退缩要么鲁莽,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除非有极其丰富的训练。
这两种都代表着人格在大事上的缺陷,结合之前对威尼斯的表现,阿勒克塞很明白希奥埃洛斯绝对不是这种温文尔雅、谦逊的人。
他和学者出身的米海尔七世皇帝不一样,他是小贵族爬起来的,他太清楚这崛起路上的黑暗。
从此时此刻,阿勒克塞已经赢了。
希奥埃洛斯的表现明明可以再嚣张一点,或者再怯懦一点,就骗过他了。
这两种表现都会被帝国所利用。
嚣张的人,容易被利用,当枪使,这种人玩不转帝国的阴谋,虽然有勇力用军力,但迟早成为他人的炮灰。
怯懦的人,容易被引诱,被欺骗,这种人是条好狗,大可用荣誉、金钱麻痹他,窃取他的实力。
而现在,阿勒克塞已经明白,这个希奥埃洛斯,以及马其顿战团,是绝对不可以引为守门犬的存在。
这条恶狼、猛虎注定是需要提防的。
而被提防的马其顿战团,几乎可以说无法进入帝国的政治,哪怕有军力,也会被否决。
希奥埃洛斯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安排已经十全十美,但在他人的眼中,他已经暴露了一些。
第一次进入帝国政治的机会,就这么在试探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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