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指令支撑着她的信念。
跌跌撞撞的,她跑到船侧,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无法撼动钩锁。她四顾,看到了脚边一杆长枪,她伸手去拿,突然原本死去的士兵抓住她的脚,红着眼睛叽里咕噜嘴里冒着血水!
“啊!!!”她闭着眼睛,一枪砸在士兵的脑袋上,红的白的,顺着脑壳的破洞,留在了甲板上。
“呜呜呜。”她又哭了,她抱着长枪,勾着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看向了所有的尸体,他看到了每一个尸体都抬起了头,张着嘴,就这么躺在地上,用红色的眼睛看着她!
“啊!”
她吓坏了,理智崩溃了,她跑了过去,用枪头一个一个地扎过去。最终,她累了,坐在楼梯上,她抱着长枪,看着昏迷的阿克里特。
‘至少,还有一个人,我必须勇敢!’
她坚强的用长枪杵着楼梯站了起来,她咬着牙回到船侧,用长枪把钩锁一个个撬开。
一直在打转的船,顺着风,终于脱离了这片死亡的海域。
她回到船舱,将休息室床上的垫子被子全部放在了地上,然后拖着阿克里特将他安置在上面。
阿克里特太重了,他抬不动,只能拖。原本铺好的垫子,被拖得乱七八糟,最后只有腰以上躺在了垫子上。
她摸了摸阿克里特的额头,热的滚烫。
‘不行,他快不行了!’
她慌乱的到舱底取出清水,用捡起来的到割下一些布,再次回到阿克里特面前。
小心翼翼地撕开她头巾包裹的伤口,血液和头巾还有伤口黏在了一块,最终在撕掉一点皮肉和血痂的代价下,将头巾拆了下来。
这是她才注意到,阿克里特的左手已经发白了。她又连忙解开用于止血、拴在手臂上的布条。她拍拍阿克里特的手臂,希望血液能够循环起来。
然而她不知道的时,这只左手基本以后也就废了,就算好了也不可能用的上力气了。
但此时最关键的是,如何让他活下来。
他用清水擦拭着手臂的疮口,将血液和污秽抹去,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黑,才处理完毕。期间不可避免地再次造成了流血。她不断地用布按着,然后血液凝结,在确保伤口已经干燥的情况下,再用布给他缠绕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帕特丽莎已经筋疲力尽,困意很快击倒了她。他就这么在这尸体与鲜血肆虐的恐惧之船中睡了过去。
入梦,她梦见尸体站了起来,如行尸走肉一般,向她靠近,她一点点后退,那些丧尸刀枪不入,最危急时刻,她想起了对英雄的那惊鸿一瞥。
那是他手持长枪,面目狰狞地杀入敌阵的一刻,他的模样如太阳一样闪耀,阳光从枪尖蔓延至她整个身躯,她大吼着,胡乱刺出了一枪。
她醒了,她看着刺眼的眼光照进船舱,原来,只是太阳直射她的眼睛,晃得梦中的自己睁不开眼罢了。他苦笑了笑,太阳照常升起。
海上的早上有些湿冷的感觉,她将所有防寒的东西放在了阿克里特身上。
他的高烧还是没有退,帕特丽莎将哥哥和那两名战团勇士的尸体收敛,将所有士兵推下了海。她用船舱里的物资做了饭,收检了很多武器盔甲。
然后她开始从大海中提水,冲洗甲板。
船只不知道会飘向何方,幸运的是,在第四天的夜里,阿克里特醒了。
麻,左手臂麻的不行,抬不动!痛!饥饿!
这是他醒来的第一感觉。
“e”
“阿克里特先生!”
帕特丽莎从打盹中醒了过来,她给阿克里特加了枕头,让他舒服一些。
然后在阿克里特的指挥下,帮他处理伤口。
一连7日,大陆在视野的尽头出现了!
“阿克里特先生!我们快到岸了!”
此时的阿克里特凭借过人的体质已经能慢慢走动了。
他的左手还是没有知觉,只要碰一下,就有麻的感觉,然后只有手指能微微的动弹一下。
“欸。”他叹了口气说到:“准备一下吧,我们都不会开船,照这个情况,船肯定要冲到沙滩上了。”
“好的,阿克里特叔叔。”
这几日,两人经常在聊天,她也得知了他与希奥埃洛斯的关系,毕竟是自家小伙未来的妻子,阿克里特没什么好隐瞒的,希奥埃洛斯也没有什么黑历史需要隐瞒。
船靠了岸,直接冲上了沙滩。
两人合作放了块登船板,这才走了下来。
逝者,安息在了远处的林中,阿克里特跪下,念着战团特色的悼词。帕特丽莎就这么站着,双手握住十字架吊坠,为逝去的亲人祈福。
他们上岸的地方,不知道叫什么。
一个听都没听过的村子,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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