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认识的鱼贩叫费适,他说起过二老,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如此二人竟就在这鱼市之中吧?”吴五莲接上话,“我朝从太祖时,颇为厌商,像二老这般富商‘大隐隐于市’,也未尝不是一件妙事。”
韩道济沉默地点点头,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就算是费适那般,从远海随便就能弄回一船各种海获、以及珍稀玩意儿的能人,说起“黄土二老”时,语气和表情里尽是崇敬和憧憬之情。
“若能……”他喃喃到。
“若能像他二人那般,度过此生该有多好。”吴五莲先于韩道济一步把话说出来。
两人发现要说的话一致,对视一眼,又把目光移开,脸颊一红。
“驾!”家丁驭马撞上一块大石头,马车猛地颠了一下,竹筐内的水渗了出来,流在车里。
“方才黄二爷说,里头是几尾鱼,还不知是何鱼?”韩道济打破刚才对视脸红的沉默,望向筐里。
“那本姑娘就要考考你了,此时正值吃何鱼?”吴五莲自离开南市,那股子大小姐的劲头又很快回来了。
“我怎知这是河鱼、湖鱼还是江鱼、海鱼?”韩道济忽略吴五莲的俏皮,反而是认真思考起竹筐中鱼的品类来。
“……榆木脑袋,”吴五莲叹了口气,“上回山海合宴的海获你等了多时?”
“足近五日,据费适所言,海上也花去几日,不过都封存在冰内,并未有太多鲜味受损。”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上午才定的鱼,怎可此时就能拿到海鱼?”
韩道济再次陷入思考,因为之前提到山海合宴,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今天要做青衣鱼,但这时候吴五莲又说并非海鱼,“二三月食河豚,三四月食刀鱼,此时刀鱼肥美但不耐存放,定不是刀鱼,莫非是河豚?”
“有些道理,但都不是。”吴五莲眼睛亮闪闪的,望向韩道济。
“啊!如今五月,此物定是鲥鱼了,”韩道济像突然开窍似地喊出声,吓得家丁勒了勒马,“鲥鱼此时最为肥美,可是……”
“可是,鲥鱼若西游过久,产尽鱼卵,必将瘦骨嶙峋,肉质枯涩,莫非筐内之鱼是从扬子江直运而来?”韩道济一刻不停地说着。
这会儿轮到吴五莲一脸困惑了,“为何西游过久会肉质枯涩?”
“书中如此说的,鲥鱼之鲥,取自不食不时的‘时’,鲥鱼原是海鱼,育卵时,游回江河,至江河源头,鱼卵产尽,就不再适宜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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