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走远了。
吴秉通不明所以地走向自己家大门边,东北角落里真的放着一个暗红色漆面的带锁箱子,两手正好端起,十分有重量。
想来钥匙就是用来开这把锁的,而里面的内容也容易得知,刚才端起时发出的玎珰声响就已说明一切。
“那日,你若不在箱中放入那封信,我必然不接受你所言之事。”虽然现在的梁秀殳已经成为翊坤宫主事,但吴秉通对他说话的语气一如当年。
“哈哈,是小弟鲁莽了,原只要把信交于吴兄手中。”梁秀殳正把他引向通往翊坤宫的路。
“那封信,若不是里头有太多只可你只我知之事,至今日仍想保留下来。”
“就此打住!吴兄!当年小弟仍显稚嫩,文笔之中定有诸多词不达意之处。”梁秀殳在吴秉通面前,少见地惊慌起来。
“哎,正是那般,词句之中才有真情实感,我方愿意祝你一臂之力,”吴秉通非常诚恳地说,“不信你看此物,”说着就拿出一颗红蓝宝石,“你交于我的一箱珠宝从未动过,想到今日要进宫与你相见,这才带了一颗。”
吴秉通手里的红蓝宝石表面光洁,通透无比,嵌在用一团金丝盘成的槽里,一看就不是凡物。
梁秀殳打算辩解,吴秉通摆摆手,把红蓝宝石塞在他手中。
“此物且不问你如何得来,就以此形来看,定是宫中之物。当年你区区一个混堂司大太监,要论品级至多八品,如何能得这样东西,且送于我时,竟有一箱之多。叫我如何敢使啊?”
梁秀殳也不急着争论了,将花丝镶嵌红蓝宝石还到吴秉通,“当太监的好处之一,就是能无限接近宫中之物,有些即便拿了,也无人知晓,纵览诸宫,一天各式各样、砸了扔了的东西又有几多?只不过,此石头是我从银作局总管太监处,斗蛐蛐儿赢来的。”
吴秉通手里握着红蓝宝石,脑子里怎么都想不起当年那个和自己一起读书、写字、捉蛐蛐的梁修忬了。
“这些东西至今已过二十载,谁又想得起这是什么。”梁秀殳把吴秉通的手紧紧攥住。
吴秉通没有再做其他举动,把红蓝宝石收回衣襟里,“无妨,你赠予我的东西,必不还你。正好今日另有他用。”
梁秀殳本来以为今天吴秉通来,也是和平时一样在宫里转转,没想到还真的有事。
“你知我性子,不会拐弯抹角,今日借议事之机进宫,是为了我家女儿——吴五莲而来。”
“五莲?莲儿?!”梁秀殳很惊讶,上次得见还是数年前的年节去吴家一聚之时,“莲儿能有何事用得到我这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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