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亭子走去,何汀紧跟着何宁,婢女家丁跟在何汀身后。
“去后厨取两碟荷花酥,沏一壶绿茶,在我房中桌柜里还有一些明前龙井,就用那个吧,还有前些日子酿好的糖渍樱花,也取来一罐。”文熙瑶慢慢站起身,对婢女说到。
才安排完,何宁等人就走上亭子,文熙瑶用手帕轻拂石墩,请何宁坐下,叫来何禾查看了一番刚才的伤处,哄着安慰了两句,还轻声说让她和汀姐姐多学学如何用花草。
何宁随口问了问这几日的近况,都是些闲碎之语,没有重点。
茶和茶点端上来,文熙瑶在何宁没有说话的间隙,细细地说起这糖渍樱花来。
何宅没有栽种樱花,文熙瑶早先听闻人说慈寿寺附近樱花开得极盛,就与苏氏、何汀、何禾花去一天时间,拾了好些回来,大部分制成干花,春季给室内添一些恬淡香气。
还剩下的一些就制成了面前的糖渍樱花,樱花香味浅,不敢用盐深渍,只得清洗干净,用纱帘盖着把花瓣阴干后,取来几个小瓷罐,一层砂糖一层樱花,封好放在阴凉干燥的高处,用时取来即可。
“直接用,泡这绿茶也极佳。老爷,您可试试。”文熙瑶用竹镊子取出一些糖渍樱花放在一个小料碟里,对何宁说。
何宁望着桌上的这碟樱花,心里默默想,打万历十四年算起,这已是文熙瑶在何宅的第六年,她的状态从何禾出生至今,肉眼可见地逐年好转,全无当初才来时的恐惧与疏远。
想到此处,何宁不自觉地、欣慰地笑了出来,夹起几朵樱花投入自己的杯子里。
何汀见父亲今天心情很好,就直言问起头一天晚上宴席的情况。
“皇家风范毕竟不同,昨晚之‘山海合宴’气势非凡,正常宴席只有一道菜。”何宁回想不久前才结束的合宴,心里又一阵惜才和感慨。
既是气势非凡,如何只有一道菜?何汀心中冒出更加浓厚的兴趣,“父亲,您给细说说,如何只有一道菜?”
“这菜用丈宽铜盘,盛起一牛二羊。羊虽为寻常之羊,可牛却为边陲豪牛,比我等所见之牛要大许多。”何宁捋了捋胡子,用手比划牦牛的大小。
“此为山宴?”何汀看着何宁手部的起伏,大概悟出了“山”的意思。
“正是,御厨用羊身、牛身的低洼、隆起,造出山景。”何宁欣喜地哈出一口气,越说越兴奋。
“那依我猜,海宴定是在牛羊腹中了。”
“汀儿,你如何能知海宴在牛羊腹中?”何汀的无师自通,令何宁很意外。
“因父亲说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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