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韩道济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般小贼也奈何不了他。
韩道济抓住来人的手,脚尖轻点地面,一个背摔将身后这人扔在地上。
借着蒙蒙亮的晨光,他才看清地上这人的脸——原来是这几日,一直跑来尚膳监给自己带消息的南市鱼贩——费适。
费适四脚朝天地被扔在地上,摔得嘴里直“嘶嘶”喊疼,韩道济把他扶起,“韩兄弟,你这是因何?”
韩道济连连道歉,嘴上却也不饶人,“你从背后上来,又不言语,现在伤成这样还算轻的。”
费适掸了掸身上的土,查看自己的衣物有无破损,“我一大早给你来送消息,你还……”
韩道济一手攥住费适肩膀,“是不是都到了?”
费适顾不上肩膀生疼,“一早就都到了,沿着运河漕运来的。”
韩道济面露喜色,拉起费适就往南市赶,“别别别,这么远的路怎么能走着去,我一早叫了辆马车赶来的,随我来。”费适化被动为主动,引韩道济去往大路。
这一路,韩道济的兴奋就没止住,连一早要去尚膳监都顾不得。费适指挥车夫把车往漕运码头赶,最初只看见小河道,然后慢慢变宽,在一处十数丈宽的河道旁停了下来。
“韩兄弟,你看,就是那艘。”费适的手指向一艘五桅、方头、方梢、平底的大船。
韩道济是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海船,费适在一旁不无得意地介绍这叫沙船,多桅多帆,桅高帆高,“若无神风(台风)大浪,可日行千里。”关于日行千里,他自己也并不清楚,说的时候多少加入了一些夸张的成分。
说这话的同时,费适又将韩道济领上沙船,甲板最宽处有近三丈,船长几乎与河道宽度相同,“此船装有披水板,若神风不甚大,仍可安稳航行;此艘沙船载货不多,满载不足两千石。”
“两千石!”韩道济想到这一船能装将近两百人一年的粮食,就觉得不可思议。
“韩兄弟,随我来,”费适和船上一人打过招呼,朝甲板下走,韩道济紧紧跟上,“你看。”
顺着费适指向的方向,用箩筐和竹篾装好的一件件东西整齐地摆在船舱里。
费适如数家珍地一一介绍这些花去数日,从远海运入天津,又经天津漕运到京师的渔获。
他双手捧起其中一尾,展示给韩道济看,“虽不如才打上来时鲜活,但放有许多碎冰一同存放,鲜度不影响许多。”
韩道济看着这尾大鱼水晶般透亮的眼珠,点了点头,“上回你说与我的那几样东西,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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