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坐不住赶紧走出来打圆场,“何御厨!何御厨啊!材料不足是真,后来未给娘娘呈上也是真啊!梁公公,您犯不上跟一个厨子计较,您移步,上我屋,品品素局最近试做的新菜。”
“张公公,无妨,无妨,若何御厨所言不虚,那定是翊坤宫的人传错话,我的手下也是不分青红皂白来搜了库房。”梁秀殳话里话外都像在指责伊士尧。
张公公以为梁秀殳要拿伊士尧开刀,马上掉转话头,“何御厨所言有失偏颇,梁公公您息怒。”
“我多咱怒了,张公公勿要过于机警。梁某此时正要就事论事。”梁秀殳语气随意,但配合他鄙夷的眼神,张公公连忙退了几步站在一旁。
“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所有后果皆由我自负。”伊士尧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梁秀殳可是在他和何老爷子的料理前,心服口服、败过阵的人,这个时候应该不畏职级高低,据理力争。
小胖在旁边低头,假装周围发生的事和他无关,但看到伊士尧在坚持,自己也听过完整的来龙去脉,又是整理库房的参与者,这时候却畏首畏尾,觉得很惭愧。
知耻近乎勇,小胖抬起头,“小的可为何老爷作证,刚才所言句句为真,翊坤宫传话有误在先,才发生后来之事。”
伊士尧不可思议地斜眼看了看他,梁秀殳显然认不得小胖,听了他的话,却没把他放在眼里。
场面陷入僵局,梁秀殳略微思考片刻,唤来随从们,“来人啊……”
或许是害怕大量内监涌进来伤害到自己,又或许是被伊士尧和万磐触动,荤局几人都声音微弱地在帮他两人辩解。
干炸局的几个当事人都还在,受了白天的刺激,有些应激,梁秀殳进来时到而今一直杵在干炸局门外看着,但此刻也顾不了许多,仗义地走过来辩解原委,准备对质。
梁秀殳目中无人地冷笑一声,“来人啊,把早先从翊坤宫带话的、砸库房的,都给我押到这儿来,若有正在此处的,不必梁某相劝,自己跪下吧。”
他的随从几十人和整个尚膳监内的几十人都愣在原地。
随从们听明白之后,虽然面面相觑,但行动上没有片刻犹豫,一拨人走出尚膳监,还有几个直接跪在地上。
梁秀殳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身边一人赶紧搬来了椅子和小茶台,张公公从房里接来一杯滚烫的茶水,放在茶台上。
茶水温热的时候,刚才走出尚膳监的那拨人押着六七个人进来,推倒在院里,跪倒在地,都抬眼看了看梁秀殳。
“既在任上,做何事就该做好何事,跪着的,连话都传不明白,闯进来还砸库房,这可是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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