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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近来更是平添了许多新的养鱼、逗鸟等玩闹之事。”老爷子把鸟字说得特别重,腮帮动了动,很明显是在咬牙。
“噢?方才从门前可见梁某放于池边之物啊。孔雀乃年节前,黔国公进献万岁十四羽中的一羽,万岁和娘娘赏与我的。”梁秀殳从榻上女人手里接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梁公平日为社稷操劳,亦有功劳亦有苦劳,上位既赏,理所应当。”何老爷子不经意间握了握拳头。
“哈哈,哈,听何公说话,就是让人心喜,你们几个先退下吧。”梁秀殳从榻上坐起来,胡乱扯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卷,被扶下地面后,遣散榻上的四个女人。
“别拘束,别拘束,何公光临寒舍,怎可让你一直站着,来人,看茶。”他含着半嘴漱口的水,边招呼婢女给何氏父子看座上茶。
茶刚端上来,伊士尧就闻出这茶是在尚膳监里喝过的罗岕,但从香味判断,品质强过之前喝的许多。
梁秀殳敞着衣服,手上拎着一挂梗青果大的葡萄,摊开两手,边摘边吃。
伊士尧嗅着茶香,总想确认一下面前罗岕茶的品质,就直接喝了一口,发出由衷的赞叹后,把茶放回远处,杯盖和杯子碰撞出叮铃的声音。
“呀,这不是何贵何大御厨嘛,梁某一时竟没留意到你,伤可都好了?”要不说何老爷子涵养确实非比寻常呢,伊士尧听完太监这句话,恨不得把手中刚放下的杯子拍在他脑门上。
何老爷子借喝茶和他对视了一眼,伊士尧心领神会,压着火,“伤已痊愈,多谢梁公公记挂,那日若不是您手下留情……”
把话说到自己说不下去的程度,这还是头一回。梁秀殳微微一笑,卷起衣服,也坐在桌边。
“这几日,来寒舍的人太多,本应前两日就与何公相见,哪知拖至今日。失礼,失礼。”嘴上说着失礼,语气里却是“你们就该等着”。
“无妨,无妨,本就是想携犬子给梁公赔礼,只要梁公得闲,老朽可随时登门。”怪不得一早就要出门,原来是这太监有意的,“略备了些薄礼,方才交与贵府几位家丁,还望梁公笑纳。”
“何公客气了,梁某虽生活节俭,但也衣食无忧,何公太破费。”这屋一吐一纳都是那股连绵不断的奇香,梁秀殳这太监却说自己生活节俭。
这时,刚才四个榻上女子已经装扮完毕,说是装扮,其实就比婢女们加了几件头饰,多了一条披帛而已。
四人搔首弄姿地走过来,梁秀殳和她们又调笑了一阵。
其中一个捏着嗓子对梁秀殳说,“方才路过门廊,见一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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