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密报,李昭庆心头略松,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看上去这卿绣坊早在数月前就已经开张,而韩厉春才刚到陆州城不久,与卿绣坊有关的可能性极小。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还是准备派人前去,多多观察几日再说。
官府行动严密,作为寻常百姓的陆云卿自然是无法得到其具体动向。
不过她不能,不代表韩厉春不能。
很快,韩厉春就传来消息说,这几日看到李昭庆的人在卿绣坊旁边晃悠。
陆云卿收到消息后什么也没做,只让老管家像平时一样,每日准时去卿绣坊,经营绣品生意。
洛凌青则是彻底隐藏起来,一直留在院中隐居研究制药,不再出面。
这般对耗了七八天后,李昭庆终于开始焦虑,开始怀疑卿绣坊主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陆洲城,又出去云游了。
若真是如此,李红嫣的性命可就难说了。
念及此处,李昭庆哪里还忍得住,立刻更改命令,派人前去。
这一日酉时,管家像往常一样准备打烊关门回去,转身便看到迎面走来一群身材魁梧之人。
领头的老者衣着不凡,身形有些佝偻,同为下人,老管家看出他跟自己一样,多半是个管事的,但不像是寻常人家的管家。
李昭庆的人终于上钩了?
老管家如此想着,果然,那华服老者上前抱拳说道:“老夫乃州府大人府邸大管家,不知神秘医师可在?我家小姐突然生恶疾,亟需贵坊主人出手医治,还请老管家代为引路!”
华服老者措辞有礼,可其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求人的态度,甚至有几分逼迫之意。
作威作福惯了的人,又怎么会习惯对一介平民老百姓恭敬有加,即便有李昭庆的吩咐,他也只是做做样子。
在他看来,自己的态度已经是极好极好的了,放在平时,他可都是鼻孔指着天的,身份卑贱的人连入他眼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却能对着一个老仆和颜悦色地说话,这不是诚意是什么?
老管家人老成精,看出华服老者的轻蔑,不禁淡淡一笑,依照陆云卿的吩咐说道:“小人正是神秘医师的奴仆,我家主人治病向来随心所欲,从不看身份高低,且最不喜被打扰,各位还是请回吧。”
华服老者闻言脸色微沉,而后哼声道:“我家李大人是陆州的父母官,李红嫣小姐更是陆州城中的第一才女,若是这这么夭折,恐怕贵主人也会觉得惋惜吧?你带我们过去,老朽与他论论理,我想贵主人会想通的。”
老管家闻言顿时笑了。
这李昭庆,软的不行,准备直接来硬的?
什么第一才女?
在他心目中,只有陆云卿才配得上这个称号,那李红嫣算什么东西?
老管家想到这里,又是一抱拳,朗声道:“这位大人,笑容方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家主人向来随心所欲。此事我会禀报给我家主人知道,还请明日再来,小人定会给您一个结果。”
“结果?”
华服老者闻言阴测测的笑了一声,面容冷了下来,“老夫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违背我家主人的意愿,告诉你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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