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家可归。
后来,她听到了有个关于他的消息。
因为满城满楼的都在谈,有个出身皇亲国戚的罪人意图谋反,被满门抄斩,整个家族的数百颗头颅挂在法场整整数月,供人唾弃,遭人羞辱。
那时候她才明白了,他的故事都是真的。
一字一句,皆注满了血泪。
可他的名字成了忌讳,她打听不到,连为他立个牌位祭奠一下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她不愿再下牢狱,整日在街道上晃荡,恍恍惚惚,最后饿昏在洛凌青隐居的门口,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陆云卿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神色逐渐恢复平静。
韩厉春的故事,她听他说过,前世的他自双手被废后,就被安置在虎煞寨隐姓埋名,为他收集吴州和陆州地界的消息,后被陆州和吴州驻军联合清缴,死前他自毁其面,以保全主子,却仍然被人安插玉佩在身上。
于是,他就又成了韩厉春。
他说过,那是一个败笔,一个被人背叛却再无人诉说的败笔。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一路兵败如山倒,再无东山再起之能。
前几个月老管家吴州之行,她冒险出手接触虎煞寨,一来是为救下林成为她所用,可心底最深处到底有没有想要改变前世败局的意思……她不清楚。
她深深的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何等崇高。
放在寻常,她连他的脚跟都望不见,她的影响力微乎其微,又如何能为他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前世他讲的故事虽多,但是隐去了很多细节,也隐去了很多他不想提起的人,她不知道太多了。
单单改变一个韩厉春的命运,就能改变他的结局吗?
陆云卿翻身抱住被子,她不知道。
“他为何没有提起过毒伤,当时看到他之时,分明身体健康,毒已经解开了,又是谁为她解毒的?是洛凌青吗……”
陆云卿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
疗养大半月后,陆云卿已能下床走动,肩膀上的伤口也已结痂,能到外面吹吹风。
韩厉春这半个月来的次数极勤快,再与陆云卿交谈数次后,脸上的笑容便由谄媚,多了一丝敬畏,其身边的二弟韩立更是毫不掩饰的露出狂热之色,甚至当场下跪要陆云卿收他为徒,教他医术。
陆云卿又怎么能答应,只能和稀泥将他直接扔给洛凌青。
“云卿姑娘,那李大人好生狡猾。首尾收拾地极为干净,我一点把柄都抓不到,真是个棘手人物。”
屋帐内,韩厉春面沉如水,碰上一个滑不溜秋的州府,他的感觉可相当不好。
“李昭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自然不会是简单人物。”
陆云卿轻轻掀起面纱,轻轻品了一口清茶,脸上透出几分遗憾,“可惜,若是韩大人来时再隐匿几日,先去万春坊查探虚实,定能抓个正着。”
“云卿姑娘,下官都说了多少遍了,您叫我厉春就好,这一声韩大人我可真是听得冒冷汗,您就不要再为难下官了。”
韩厉春抹了把头上虚汗,摇头笑道:“也没什么可惜的,若是连云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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