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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觑了两眼,却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只好轻声问:“主子,房子烧了,就算有什么线索也灰飞烟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
萧钰轻轻颔首,明亮的眼珠轻动,看向哭的麻木的杜安臣,轻声道:“杜兄。”
杜安臣一怔,明明周围人语声嘈杂还夹杂着火焰燃烧的声音,乱糟糟一片中,萧钰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清清冷冷,刹那间就让他想起了昨夜落在自己脸上的雪。
他精神一震,愣愣的看着萧钰:“世子……”
萧钰手里捧着暖手炉,轻叹一口气:“忘了这里吧,以后这就是废墟一片,再也不是你的家,你节哀顺变,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先回客栈。”
杜安臣心中一痛,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确认自己的母亲已经离世,与此同时,自己还卷入了深渊之中,前路在哪儿,捉摸不透,自己好像只能随波逐流……
一行人挑着僻静的小路回了客栈,大早上的没多少人,就算看见了就凭寒衣那三人的气势,一般人也不敢正眼瞧,巴不得赶紧绕道。
进了客栈关上门,萧钰先落座,杜安臣拘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萧钰微微一笑:“杜兄坐下说话,青衣蓝衣去门外候着。”
“是。”
青衣蓝衣在门口看着,寒衣站到萧钰的身后,看着杜安臣。
盯着两个人的视线,杜安臣的压力更大,他缓缓的扶着桌子坐下,垂眸看着桌面,心里一片茫然空落,又十分酸涩,“世子——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说着他迟疑的看萧钰一眼,虽然内心依然恐惧,但眸光坚定了些,“她的死,是不是和摄政王府有关,或者说——”
“和我有关。”
萧钰接过他的话,给他肯定的回答,随即就见杜安臣的眸光微沉。
她也不在乎,直截了当的说:“一月之前,我在府内落水,差一点丢了命,鬼门关前走一遭,命大又被大夫拉回来,当时就是你娘推我下水的。”
“不可能!”
杜安臣猛地站起来,情绪十分激动,“我娘向来为人宽厚,左邻右舍间皆交口称赞,从不曾与人为恶,怎么可能推世子下水?这其中必然有隐情!”
寒衣掀起眼皮睨他一眼:“你冷静点。”
杜安臣打从心里畏惧寒衣,这人的眼神太冷漠,看起来又很厉害,对视一眼,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停止跳动。
呼吸一窒,他迟疑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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