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狗东西,都敢把你后妈往沟里带了,你心眼儿不少啊!”
“哎哟,哎哟,您快松手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女王饶命啊,耳朵快要掉下来啦。”夏晨疼得打转悠,一叠声地求饶。
梁映红松开手,见这货耳朵通红,又心疼的帮儿砸揉了揉,迫不及待道:“那咱今天就去找铺面呗,晨子,跟老娘说说,开这家店,你预算多少啊?”
夏晨觉得后妈真可爱,变脸可真快,不觉有点好笑,“嗯,今天去找铺面,预算嘛,控制在一万块钱以内,房子找好了也不用装修,交两年房租就成,花不了多少钱。”
梁映红点点头,说道:“倒也是,装修得再好,也经不住小兔崽子们嚯嚯。”
夏晨说道:“就是这个理儿,那咱就走着呗。”
“走着走着,老夏你把碗筷收拾了啊。”梁映红来劲了,换下拖鞋拉着夏晨就往出走。
“晨子你今儿不去上班了啊?别慌,把钱带上。”老夏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夏晨转过头来,对老爸说道:“我那班儿很灵活,很机动,遥控指挥就成,您就别操心了。”
他又折返回来,拿了个包,把钱放里面。
老夏一把摁住了他的手,瞪大眼睛问道:“咋还都拿走呢?”
夏晨嘿嘿笑着说:“我就是拿出来给您展示一下,剩下那些钱我还有其他用处,做点小生意,算我借您的,您放心哈,顶多一个月,我连本带利还给您。”
夏明宇手都哆嗦起来,“你做什么生意啊,需要这么多本钱?”
在这个万元户都是件能让人议论、羡慕很久的年代中,三万多块钱,可是笔天大的数目了,老夏紧张,夏晨也非常理解。
不过他也没跟老夏多解释,只是说:“您放心,违法乱纪的事儿我肯定不做,我要借亚运会的东风狠狠赚一笔,您听我好消息就成了。”
儿砸大了,当爹的管不了了。
老夏松开手,叹息一声后说道:“那你自个儿多注意吧,千万别把这钱全赔干净喽。”
夏晨郑重点头,拎着包出了门。
娘儿俩刚走出院门,迎面就看到俩吊儿郎当的货晃着膀子走过来,正是王家两兄弟,王镇海、王镇江。
“大海哥、江子哥,您二位这又哪儿浪去了?”别看这俩货不着调,夏晨可不怵他俩,打小儿玩儿起来的,对方是个啥脾气的人夏晨心知肚明。
“是晨子啊,红姨好,我俩能干嘛,昨儿在朋友家刷夜,喝了半宿大酒,这不回来歇会儿么。您二位这是干嘛去啊?”王镇海壮的一批,胸前鼓鼓囊囊的,肌肉很发达,说话也跟洪钟大吕似的,嗡嗡响。
夏晨正想找他们呢,这不就遇上了,索性把话说开了:“正想找两位哥哥聊聊呢,我跟我妈打算开家游戏厅,想请二位过来镇场子,每月开二百块钱工资,二位看能不能成?”
说好听点,这俩是社会无业青年,说句难听的,这二位就是二流子、小混混。
属于打架斗殴、拍婆子瞎胡混那拨儿的。
不过两人混的高级了点儿,用北京话说,他俩是混子圈儿里的老炮儿。
起码在东四、新街口、交道口一带很有些威名。
但是想挣俩钱儿却很难,整日介净东混一口,西蹭一宿了,靠坑蒙拐骗活一天算一天。
听了夏晨的话,哥儿俩立马来精神了,老大王镇海忙问道:“晨子你说的是真的?不是跟我俩逗咳嗽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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