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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1 章(第3页/共3页)

,为何第一起在同州,第二起又到了长安?

同州府没有怀孕妇人么,凶徒何必辗转两地?”

“这——”

蔺承佑一笑:“这个我倒是差不多知道缘故了,我昨夜查了同州的地志,那家客栈在同州与长安的中点,名叫居安客栈。

你们猜那客栈为何叫‘居安’——”

“这名字——“见天和见喜互望一眼,“难道是为了图个吉利?”

蔺承佑:“我问了同州来的柳法曹,他说那地方总是闹凶祟,至于为何闹凶祟,柳法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当地曾闹过妖异,附近的山庙就是因此而修建。

据说头些年还相安无事,近年来那附近却常常发生意外,或是有人从山崖上坠落,或是堕马而死,客栈主家为了图吉利,只好取名‘居安’。”

见天思量:“原先相安无事,近年来却频发意外……该不是有什么阴邪之物要破土而出了吧。”

见喜一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明明是太平盛世,为何频出妖异?

!”

蔺承佑摩挲手中茶盏,眼睛却望着窗外。

今日天气晴丽,街上车马喧腾,屋里虽安静,楼下嘈杂声却不绝于耳。

他沉吟了一会道:“先不说这个……同州府第一桩案子发生在居安客栈附近,你们不觉得太巧了么。”

二道诧异道:“世子的意思是,那是阴邪之物所为?

但这也不对呀,先不说我们在现场并未察觉妖邪之气,就说同州那对小夫妻,你也说了,丈夫是被一把杀猪刀杀死的,既是妖异杀人,何必这样麻烦——”

蔺承佑冷不丁道:“若是有人在暗中扶助妖异呢?

别忘了,那只树妖不过一个百年修为的小妖,除非有什么际遇,绝不可能突然成魔;尸邪和金衣公子明明破土一个月,彩凤楼却始终未散发出妖气,那晚我盘问金衣公子是不是有人助他们出阵,它神态迟疑分明有话要说……这一连串的疑点,至今没法解释。”

见天和见喜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到了这几桩取胎案,疑点就更多了。”

蔺承佑提壶给自己续了杯茶,“先不说为何有人要费心炮制月朔童君,案发时那些古怪的婴啼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昨晚我翻遍了妖经和异志录,找到了一条关于‘幼胎啼哭’的记录,那一卷的名目叫‘耐重’。”

见天和见喜浑身一弹:“耐重?

不可能,此物可是统帅夜叉罗刹的恶鬼之王。”

蔺承佑扬了扬眉:“可你们别忘了,耐重最喜吃幼胎——”

见天和见喜猛地打断蔺承佑:“耐重若是现世了,长安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不不不不不,这绝不可能,再说了,月朔童君和寻常幼胎可不同。”

“但如果单单用月朔童君来解释这几桩凶案,有太多不通之处,即便前人们没机会目睹月朔童君诞生的过程,事后与其斗法时总能听到啼哭,然而翻遍异志录,找不到月朔童君会啼哭的相关记载。

可若是换个思路,那古怪的婴啼声就能得到解释了。”

见天声弦紧绷绷的:“此话怎讲?”

“有人把月朔童君当作食物献给了耐重。”

见天和见喜张大了嘴。

蔺承佑道:“妖经上曾说,幼胎易得,月朔童君却不易得,区别之处在于母亲,月朔童君的母亲因为死前亲眼目睹胎儿离体,常常怀着冲天怨气,幼胎的天灵盖本就未闭合,在断脐前受到这份怨气的冲撞,才会在落胎时就有了灵性,继而化作阴煞。”

见喜一拍大腿:“要说月朔童君是阴煞,它又有血有肉;说它是妖异,它又浑身阴气。

世子,这样半阴半阳的鬼胎,耐重是绝对瞧不上的。

耐重虽是万鬼之王,却一贯只在阳间作恶,从不食用阴煞鬼物。”

蔺承佑忽道:“若是将母亲临死之际的最后一口阳气灌入月朔童君体内呢?

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渡了这口阳气,不但可以让幼胎发出啼哭,还可暂时压服它们体内的阴煞之气,耐重感受不到月朔童君身上的阴气,便会将其当作寻常肉胎吃下,而一具月朔童君,往往胜过百具寻常肉胎,耐重将其吃下之后,功力便会大大提升。

我在想,凶徒让受害妇人保持清醒,会不会就是为了妇人保有一口热气,以便渡给月朔童君……”

见天和见喜依旧满脸震惊,却又隐约觉得这话有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会有人要费心炮制月朔童君,以及现场为何会出现婴啼。

“……可是……”见天干巴巴道,“异志录上最晚关于耐重的记录都是一两百年前了,这等大物骤然现世,总要有个缘故吧!据说这鬼王聪明绝伦,最喜扮作僧侣戏耍凡人,先用迷宫把人们困住,再斯斯文文地诘问猎物问题,答得上来的,或许能逃出迷宫,但世上又有几个这样的聪明人?

一旦被它堵住,当场就会被它嚼食。

而且这等天地不容之物,现世前一定会有异象,《妖经》上写着,耐重每回现世前,天上必有惊雷闪现——”

话音未落,窗外的丽日晴天,歘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头顶上滚过隆隆的巨雷。

见天和见喜仿佛被这道惊雷同时击中了天灵盖,一下子怔住了。

蔺承佑惊疑不定,起身到窗前察看那雷电,见天和见喜心里满是不安,忙也跑到窗边,那道雪亮蜿蜒的闪电,竟径直朝城中方向去了,随即化作一缕焦烟,缓缓坠入市廛中。

那地方不算远,见天和见喜抻长脖子分辨方向:“那是——玉真女冠观么?”

蔺承佑脸色一变,转身就往楼下奔去。

郡王府内,座上宾客听到隔壁传来的箫声,隐约露出惊艳之色。

太子侧耳倾听一晌,颔首道:“技巧委实不差,少说有十年之功,只是此人毫无内力,不然就能跟得上皇叔的琴音了。”

淳安郡王按住琴弦:“今日谁在观中赏花?”

管事回道:“听说是武如筠家的小娘子在观里举行赏花会,应邀来的人不少,有郑仆射家的二千金,滕将军的小娘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