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率先到达敌人面前,黑山本来有把握一刀将面前的匈奴汉子砍杀,实在是下不了手,便用刀背连续把两个匈奴士兵打下马,巴图鲁和另两个老兵始终护住黑山两侧。
巴图鲁见黑山和一些新兵不敢下死手,便喊道:“不要手软,下死手!你不杀他,他会杀了你和你的战友。”
黑山立刻清醒过来,一刀刺穿一个试图逃跑的匈奴兵后背,一拔刀,血柱喷到拿刀的手,热乎乎、沾乎乎。黑山跳下马,慢慢走向一个摔下马的匈奴兵,那匈奴兵拔刀冲杀过来,黑山挥刀挡开对方的刀,紧冲一步将他撞倒在地上,一脚踩在那人胸口上,拿刀横在他脖子上,这个匈奴兵满脸恐惧、绝望,嘴里喊着匈奴语,黑山这时却能感觉到他喊的意思:“妈妈,我不想死!饶命!”
黑山面色狰狞恐怖,弯刀使劲在他脖子一拉,能清楚地听到皮肉切开的声音,一股鲜血直接喷泉般喷得黑山满脸,黑山只觉得噪热、腥臭、咸涩夾杂着许多失禁的屎尿骚臭味!突然哇哇大吐起来,连隔夜的酒肉都吐得一干二净。黑山只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没劲,向四周一扫,米龙已经带人从后面兜上来,木匠和那不太也从两侧杀到了。战局已定,战斗即将结束!许多新兵和黑山一样!吐个不停。
“检查战场,有活口的先收押起来。”黑山有气无力地喊道,“巴图鲁,统计一下伤亡情况!”
过了一会儿,巴图鲁来报告说:“我方死了两人,轻伤十六人,没有重伤。敌人死七十五人,六个受伤的还活着,押在那边!”
“木匠带人四周警戒,老兵打扫战场,收俭我方尸体!兽医负责给伤者包扎伤口!巴图鲁,你监督那些没有杀过人的新兵,让他们去砍下敌人尸体的首级!”速度要快,半个时辰全部完成!”黑山强打精神命令道。
血腥味迅速飘散,新兵们在巴图鲁的马鞭下嚎叫着砍下敌人的头颅,许多是边吐边砍,装成十多袋,绑在马背上。老兵们则是尽可能的收刮战利品。黑山躺在地上,望着天上无数乌鸦漫天飞舞,随时准备飞下来啄食尸体。雪越下越大。掩盖着一滩滩血迹!阿丽娜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面对满地尸体毫无表情,因为匈奴攻破伊列城那天,伊列十多万人的尸体堆成无数座大山,血流成河,这些不算什么!她拿出一块手帕,温柔地帮黑山擦去脸上的血迹!
“黑奴,过来!”黑山喊了一声!
黑奴匆忙一瘸一拐跑来!
“这附近有适合我们休整两天的地方吗?暴风雪就要来了!”黑山问道。
“向东北大约五十里有条小河,沿河向东有几座山,山里有个大山洞!以前我们在那里休整过!可以住数百人。”黑奴肯定地回答。
把东西装在缴获的战马上,黑山带着众人向东北疾驰而去。只留七十五具匈奴人的无头尸体,天上的乌鸦和闻着血腥味赶来的狼群会让他们很快成为白骨,晚上的大雪将会把他们盖住,明天早上将无任何痕迹。
到了宿营的山洞里,黑三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巴图鲁去安排,让人给自己烧了几锅开水洗澡,但是无论洗多少次,手上和脸上总感觉还是热乎乎油腻腻的的血,充满血腥味!阿丽娜帮黑山把衣服洗干净,烘干。大山洞本来就比外面暖和很多,又烧了好几堆火,顿时暖洋洋的!黑山穿上干净的衣服,在山洞内转一圈,发现老兵们依旧有说有笑,新兵们都还未从战争的血腥中走出来,依旧带着恐惧。
巴图鲁过来说:“我们带着俘虏兵很不方便,行军时慢了很多,万一跑了一个,我们就危险了!不如……”巴图鲁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你和那不太先去审他们一下,分开审。希望能问清楚他们头曼单于准备干什么。”黑山说道。
晚饭时,黑山虽然早就饿得慌了,但还是吃不下,一想起血腥的战场上,那残肢断臂、开膛破肚的场景就想吐。夜里也失眠了,总感觉自己满脸血腥还在。眼睛刚闭上,那个匈奴兵绝望的眼神,死扭曲的脸立马出现在头脑里,那绝望的求饶声清晰地在耳边响着。直到天亮,黑山才迷糊地睡过去。
早上,阿丽娜走过来,見黑山脸色涨红,便摸了摸黑山的额头说:“病了,好烫!”
“我感觉浑身乏力,吃东西想呕吐,原来是生病了,你帮我叫巴图鲁和兽医过来!”黑山慢慢的醒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阿丽娜点点头,脚步匆匆来到巴图鲁身边,由于她身材极棒,人也极美,所过之处,旁边的士兵都放下手中的事,眼巴巴地看着,有些还流下口水。
有个士兵感叹说:“这个胡妞真带劲,要是让我睡一晚,明天战死我也愿意!“
“将军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找死啊你,干活拉!”一个骑长拍了一下那个自言自语的士兵,骂道。
阿丽娜来到巴图鲁身边焦急说:“巴图鲁将军,那个人发烧了!让你过去一下,还有也叫兽医过去,哪个是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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