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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无患,山里万一碰到猛兽,没趁手的家伙可不行。”说完也递给黑山一口短剑。
黑山接过短剑,轻轻地拔开,铛的一声响,三尺刃上,散发着幽幽的白光,十分锋利。“我们还得先去一趟牛倌的家。我得去拿点东西才能跟踪!”黑山说道。
亭长忠向老亭卒交待说:“我们会从南面古道进山,晚上如果没有回来,你明天早上去乡啬夫那要十名精壮进山,路上我会留记号,记得带上家伙!”
黑山和小黑跟着亭长忠先到牛倌家里。秦国为大力推广牛耕,在各乡里设牛官负责养耕牛,这个年代,牛倌还真是官。牛倌的女人,眼睛红肿,目光呆滞,明显示担心的一夜没睡!背后背着一个婴儿,胸前一对肥肉半垂。亭长忠问她拿了一件牛倌穿过的还没有洗的衣服,安慰道:“我等现在就进山去找,你也别担说不定你男人正赶着牛往回走呢!照顾好自己和娃儿,要不你男人晚上回家发现你们瘦了,可不高兴哦!”几句话逗得女人,破涕为笑。
两人一狗沿着牛倌妻指的山路进山,刚刚开始一个时辰的路,是乡民进山砍柴打猎的主路还行,一个时辰后就只有不同叉路的羊肠小路,小黑一路嗅嗅走走。忠在每个叉路都会用剑在树上砍一下,做为明显的标记。两个时辰后,道路两边古树参天,脚下枯叶很厚,十分湿滑。野鸟野兽叫声时运时近。在爬一个小山坡的时候,两人发现了牛留下的脚印。黑山有个不良预感,“牛走失,不会自己跑这么远进山,刚才有路过许多水草丰盛的地方,都没有牛吃草的痕迹,肯定有偷牛盗贼。”
忠恍然大悟,见天色渐晚。问黑山:“再追下去,恐怕有危险!你害怕吗?要不你往回走,我一个人去看看。”
“怕什么,有那个歹徒,你还搞不定?再说我回去了,你怎么追踪得到他们?最近本乡有没有失踪人口或者上山为盗的人?”
“本乡肯定没有,但是这个地方向东二百里和向南一百里都是楚国地界,会不会是那边的人流窜过来作案?”忠肯定的回答。
这个年代一头普通的牛就直万钱一头成年的母牛更是值两万多钱。商鞅变法之后秦国的牛耕普及率是所有战国最高的,还特地设置了牛倌的小吏统一饲养耕牛,为没有耕牛的农户提供耕牛。
“牛是下半夜被偷走,牛倌一大早就发现往山里追,按人和牛的速度,应该在昨天中午就追上,也就是前面一段路追上的,不好,牛倌有危险。”黑山对亭长忠说道。
“你一分析还真是这个道理!我怎么没有这样想呢?”忠佩服地回答到。
“到了山顶,应该可以看到一些情况了。”黑山说着,两人跟着小黑往山顶爬去。
到了山顶,大阳也快下山了,可以清楚地看到山下刚刚走过的那段小路。山上有一处地方,野草倒伏,旁边还有堆牛粪,显然盗贼已经不想再隐藏踪迹了!
“如果盗牛贼在这边发现山下有人往这边追他会怎么做呢?”黑山一边啃着饼一边给忠分析着。
“他们会在前面设伏击杀后面追的人!”忠也反应过来,“走,前面应该有牛倌的踪迹,一会儿天黑就麻烦了!”
有小黑在前面领路,黑山和忠都不怕有人伏击!刚走没几里地,小黑站在路边的小悬崖边,呜呜几声!经过黑山训练,小黑遇到情况正是如此低声呜呜叫,而不是像刚开始那样狂吠!
“悬崖下有人!”黑山见悬崖下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说道:“你看是不是牛倌!”
忠也看到了,说:“肯定是牛倌,我认得!”说完已经掏出随身的绳子,一头绑在身边的树上,两人顺着绳子溜下山涯!山涯不高,约四丈。
两人来到牛倌身边,一探鼻息,气若游丝。“还没有死!”忠说道,“还在昏迷中。”黑山仔细检查一下牛倌,右脚和助骨明显断了,其他只是擦伤!
“马上给他灌点水,你看能不能去打个野味,弄点血给他喝,我去找点柴,生火,晚上再冻着就死定了!”黑山说到。
两人轻轻地把牛倌挪到平坦点的地方,忠则带着弓箭住旁边去,黑山捡来身边的枯木生起火堆!一会儿,忠抓来一条手臂粗的大蛇,用剑一划开口子,撬开牛倌的嘴巴,让蛇血流进去。一条蛇血全部流干,牛倌苍白的脸色开始泛红,呼吸也逐渐平稳,终于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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