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贵的手后,莫名其妙地少了四百钱。
后来新的南阳郡守滕越上任,整顿吏治,黄玉燕和王八贵的名声太臭,双双丢了官帽。丢了里正的王八贵在黄玉燕的牵线下又将妻子送到贵族张氏的一个远亲老头张天海的床上,王八贵为了老婆出入方便还认了那老头做干爹!王八贵也因此做了村西这座猎苑山庄的主管,负责替张氏贵族收大河乡的租子。这下王八贵更张狂了,为讨好张氏,将租子提高到三成。大河乡人对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他的肉,扒他的皮!背后都喊他王八贵,喊黄玉燕为大黄狗。
王八贵有个口头禅:“得罪我就是得罪我干爹张天海,得罪张天海就是得罪张相爷,得罪张相爷就是得罪朝庭!”
因此,张天海在大河乡也有了大号一一王八海!乡亲们对这三人深恶痛绝,背后都称他们为桐柏县三王八。
黑山身体还很虚弱。躺在一张简陋的坑上,望着黑被烟熏得黑乎乎的茅草屋顶,听着外面的叫骂声,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改变一家人的将来。这个时候是战国未期,秦即将统一天下,许多壮丁会在接下来的几十年内死于战争。
黑山的母亲才四十多岁,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主要在家里负责操持家务,地里的农活主要是大哥光和大嫂春在做,二哥明心灵手巧,十几岁就跟着一个木工师傅做木工活,两个小侄女,妹妹红四岁和姐姐清六岁,每天都出去摘磨菇挖野菜回来当一部分口粮。黑山暗下决心:“既然上天给我第二次生命,我一定要用21世纪的知识,改变这个二千多年前黑山一家人的命运!”
几天后的早上,黑山觉得神清气爽,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起床,打来井水洗了一把脸,母亲端来一碗米饭,关心地说:“医伯交代了,你要多休息几天,否则很容易留下病根。”
“阿妈,我已经全部好了!不用专门给我留米饭了!”黑山十分感动,因为他知道,自己多吃一碗米饭,全家人就得多喝两天稀粥。
吃完早饭,黑山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咏春白鹤拳,后世的黑山家乡,紧挨着武术之乡永春县,很盛行练永春白鹤拳和咏春拳。张山从小跟一个师傅每天早上在公园里练永春白鹤拳,一练就是八年,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却凭此让他上大学就被部队选中,成为海军飞行员。现在的黑山身体非常瘦弱,力量没办法后世相比,还好基础底子还在。
“噹、噹、噹…”一阵锣声从张家村的中心的祠堂响了起来,祠堂是全村人祭祀祖先的地方,也是有重大事情集中村民的地方,听到锣声,村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往祠堂集中,黑山也走了过来。
“是不是又要征丁打仗了?”
“不是征兵就是征粮,反正每次集中都没什么好事。”
“征粮征粮,封君的田租加国家的税赋都六成了,再征下去地就没人种了,还不如上山当盗贼!”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里正地是一个黑瘦的中年人,一身葛布衣袍,是所有人中补丁最少的。他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咳嗽两声大声宣布道:“南阳郡守滕已经在几天前带领全郡军民归降大秦了。郡守有令,从今天起,大家愿意做大秦的子民的留下,不愿意做大秦子民的人,十天内可以自行投往他处。”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令大家炸开了锅!吵吵闹闹无法平息。东家说:“我家二小子还在新郑当兵呢?会不会有危险?”西家骂到:“昨天还骂虎狼秦,今儿咋咱也成了虎狼秦,这不是骂自己了吗?”南家说:“管他是秦是韩,一样年年征丁征粮!”北家又说:“韩国贵族都是软蛋,平时只会变着法儿盘剥百姓,往自个家里捞钱,早该完蛋了!”
“大家静静,”里正地大声喊到,“要留下的该忙啥就忙啥,不要误了地里的活计,无论是韩是秦都照样要吃饭!其它事情自有两国官员商量处置。要走的也要趁早,村东头那猎苑山庄的人昨天就开始往新郑拉东西了!听说王八贵也要搬走了!”
一听王八贵要搬离,村里人无不弹冠相庆,黑山注意看了一下,竟然没有一个同情韩国丢城失地!嚷嚷了半天,竟然没有一家愿意离开本村,连两三家有子弟在新郑当兵的都明确表示要留下来。
晚饭后在外村做木工活的二哥名也回来了,二哥常年在外做木工,跟着师父帮人家打打家具,虽然没有赚到钱,但是伙食明显比较好,人也比大哥高大壮实。兄弟三人先谈了黑山的病情,又谈了今天归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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