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儒雅风流的书生,头上簪了一大朵红花。
“公主,他便是这次诗会的魁首。名云谷,年十九,父母俱亡。虽然他夺得了诗会魁首,小门小户出身,空有一张白净的脸蛋,估计也没几个人看得上。”
辞莫莫再次看到云谷,是辞帝点状元的那日。
状元、榜眼各是谁,辞莫莫根本没有记住。
她只知道,探花郎是云谷。
辞莫莫将‘云谷’这个名字,暗暗地埋在心里,成为她人生的第一个小秘密。
“真是晦气,送人礼物,哪有送伞的,这是巴不得要离散吗?”
南雁在丹阳宫门口训斥的声音,坐在殿内的辞莫莫都听到了。
“算了,毕竟是别人的一份心意,莫要辜负。这油纸伞,给我吧。我要给皇兄请安,正好用来遮阳。”
南雁将伞撑开后,发现上面戳了不少小洞,登时又翻脸了,“这谁送来的伞,这么多破洞,怎么用啊!”
辞莫莫面色爬上一抹绯红,故作淡定地将油纸伞收起,“我有些不舒服,晚些再去给皇兄请安。”
南雁见辞莫莫雀跃地钻回宫殿,还紧闭上大门,不解地蹙起了柳叶眉。
辞莫莫将油纸伞缓缓撑开,迎着明媚的阳光,清楚地看到,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小洞,组成了一句话。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辞莫莫深居宫闱,被层层礼教的枷锁束缚,这还是头一回收到情诗,而且是如此用心的方式。
一时间,羞成了桃腮粉面,只觉得有无数头小鹿乱撞。
“奇怪,这伞柄,怎么是松的?”
辞莫莫想要拧紧,却将伞柄拧了下来。
里面,小心地藏了一张红色的信笺,就像少年火热的内心。
“今日午时,玉带河一叙,云谷敬上。”
辞莫莫瞒着所有人,独自溜出了皇宫。
玉带河畔,婆娑的杨柳下,停靠了一艘普通的乌篷船。
船上站着一个布衣青衫的少年,仅仅一个修长的背影,儒雅风流的气质便显露无遗。
云谷眼角的余光,察觉到辞莫莫已经靠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辞莫莫羞红着脸,难为情地垂下脑袋,“小女子并不擅长吟风颂月,一时之间,并不知道该如何联对。”
云谷缓缓转身,轻轻地拨开一道道柳帘,披着一身的春光,含笑走向辞莫莫,“长公…姑娘只需要听小生诉说相思即可。”
辞莫莫久久地凝视着云谷,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才轻咬着下唇道:“云公子为何要约见我?”
“江渚楼赛诗大会,小生对姑娘一见倾心。皇上点状元那日,小生更是认定,此生非卿不娶!”
辞莫莫流转的眼波颤了颤,“云公子,你……”
“姑娘,小生所言,字字真心。若有半句虚言,必将千刀万剐!”
三年来,辞莫莫、云谷书信往来密切,私会频繁。
云谷也从一个父母双亡的穷小子,一跃成为翰林院学士,坐拥万贯家财。
辞莫莫忐忑地来到平章殿,擦了擦掌心的冷汗后,才紧张地看向喜公公,“喜公公,我来给皇兄请安,麻烦你通传一下。” 许久后,喜公公才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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