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衍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这一服猛药,应该能让他打退堂鼓了吧。”
我听说,辞陌衍坠下荷花池后,大病一场,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
我如坐针毡,想潜入东宫打探消息时,突然觉得胸闷气短。
我运气逼毒时,察觉到自己所中何毒,不禁冷冷一笑,“我都离开纪家八年,他们居然还惦记着给我下毒。”
“皇家、纪家,谁都想要我死。天地之大,为何偏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难道,我真的要一死了之,才能得到解脱吗?”
我的意识渐渐朦胧混沌,看到的景物越来越模糊。
终于,失去了一切的知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境,无比的荒诞。
郡主府的一景一物,没有任何改变。
在我眼里,却觉得什么都变了。
又过了一年,我刻意没去打听辞陌衍的消息,还是从府中下人的口中得知,辞陌衍已经和孙素伊大婚。
大婚当晚,我从桂花树下,挖出那坛尘封多年的女儿红。
我和孤冷的残月一起,对着太子府的方向举杯,“衍哥哥,敬你,愿你与孙家姑娘举案齐眉,白首相携。”
我自诩千杯不醉,今晚,只是区区一杯,我便已经醉醺醺了。
大抵,这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迷糊之中,我居然看到了锦衣华带的陶融。
“来,我们一起喝。”
也许是,酒壮人胆。
平日,我在地牢见着他就害怕,现在却没心没肺地对他敬酒。
丝毫没有考虑到,为何本该关在地牢的陶融,会出现在我的庭院之中。
直到,我看到他手中跳着寒芒的长剑,我才明白,他是来杀我的。
我重重地扔下酒壶,抓起桌上的藏锋剑,浑浊迷离的眸子,转瞬变得森冷,“区区一个质子,真以为,有本事杀我?”
刀光剑影,劈、砍、刺、杀。
足足过了几十招,陶融也未见下风,招式反而越来越狠厉迅疾。
“怎么可能,你不是被废掉了武功?”
“有灵药太清莲,疗愈陈年旧伤,岂是难事?”
我听着心惊不已。
太清莲被辞莫莫奉若至宝,他何时到手的?
还有,郡主府布防森严,陶融怎能悄无声息地疗伤?
一个个问题,扰乱了我的心神,就连出招都漏洞百出。
陶融抓紧时机,长剑直逼我的面门。
寒冷冰冻的剑意招呼而来,冷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头一回,我感觉死神离我如此之近。
往日的种种情景,在我的脑海中走马灯一般的划过,最后定格在初见辞陌衍那日。
我认命地闭上双眼,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发髻却松松垮垮的散落。
陶融的眸光微冷,取出火折子,点燃剑刃上的一缕青丝,“纪辞,以发代身,此后,你再不欠我!”
夜风冷冷吹过,我散落的青丝四处乱舞,配上我嘴角别扭古怪的笑容,看着十分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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