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陶融冷冷地瞥向纪辞,“将人带回去!”
纪辞想起陶融的目光,脊背似乎吹过一阵凉风,不自觉地往于遇背后一躲,“我怎么感觉,他有杀了我的想法。”
陶融上马车时,脚步忽的一顿,又冷冷淡淡地盯着纪辞,“不上来?”
这种眼神,就像是要将她凌迟,实在是太可怕了。
纪辞微微挪向旁边的云时和,极力压低声音,“云时和,陶融让你过去。”
“这……”
萧问渠将纪辞拉到一旁,“王爷分明能将箭矢挡开,却故意让箭矢穿过郡主的发髻。郡主再不过去,可能就……”
萧问渠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纪辞求救地望向于遇。
于遇却低着头,“郡主,我打不过他。”
云时和似乎下定了决心,“郡主,我们一同过去。”
陶融双眼的寒霜,又厚了一层。
纪辞脖子凉嗖嗖的,“不用了,不用了!”
云时和正欲追上去,却被萧问渠抓住肩膀,“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云公子就别瞎掺和了。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云公子自个儿上去吧。”
于遇也拦在云时和面前,将他目光所及的纪辞挡得严严实实,“云公子,别去添乱!”
萧问渠盯着云时和上了马车,才对着于遇挤眉弄眼,“于遇,咋的了,不是一直给我家王爷穿小鞋?怎么又帮我家王爷了?”
“如果不是陶融,郡主今天就没命了。”
马车上,陶融正在细细地擦拭藏锋剑。
纪辞抱着膝盖躲在角落里,离陶融远远的,几乎都要嵌在上面。
纪辞脑海中,陶融已经把十八般酷刑,都给她上了一遍。
身上冒了一层冷汗,已经把衣服浸湿。
可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又得罪了陶融。
“嗖!”
藏锋剑入鞘,陶融将其轻放于矮几上,又轻轻地在矮几上敲了敲,“过来。”
声音依旧冷冷淡淡,在纪辞听来,却是地狱的引魂之声。
纪辞脑袋中的弦崩得紧紧的,因为陶融的声音,那条弦突然绷断。
纪辞也崩溃地踹向矮几,委屈地哭出声来,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陶融,你说过不杀我的!”
她是真的怕死。
陶融先是一愣,又觉得好笑。
不过,在望向纪辞时,又冷着一张脸,“如此贪生怕死,还护着云时和?”
“还不是因为我亏欠他。”
“何种亏欠,值得以命相护?”
“因为……”纪辞察觉到什么,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消气了?不会再杀我了?”
“杀你?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要不要搞清楚,不是他及时赶到,纪辞就没命了。
“我……”纪辞仔细想想,陶融好像确实没对她动过手,“那你为什么吓我?”
“我何时吓过你?”
纪辞双眼红通通的,“萧问渠说,你故意让箭矢穿过我的发髻,就是想吓唬我。还说,如果不乖乖上马车,就要杀了我。”
一回想当时的场景,纪辞就觉得心惊肉跳。
陶融声音柔和低缓,又带着些许的无可奈何,“你承诺我,不接近云时和,却自作主张与他出府,差点搭上一条小命。不让你长点记性,下次还得乱跑。”
纪辞细细回想,忽的不确信地开口,“陶融,你这么抵触我接近云时和,不会是对我动了男女之情吧?”
所以,在她将云时和护在身后时,陶融的好感度降低。
如此一来,一切都解释地通了。
陶融张了张口,又紧紧地抿着薄唇,“……如果,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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