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半晌后摇了摇头,这女子年岁看起来不过十七八,确实不像。杨瑾汐看了眼躺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楼鸣,计上心头。她缓缓走到刀疤脸面前,事不关己地问道,“他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值得你冒着被官府抓的风险私闯民宅?”
“他小子背地里搞些偷鸡摸狗的玩意儿,还好老子这次眼疾手快把他小子逮住了,”那刀疤脸啐了一口,骂道,“在老子的赌坊里敢戏弄老子,就算被官府抓,老子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哦?”杨瑾汐装作惊讶的样子看向刀疤脸,再故意看这柳依依说道:“怎么就偷鸡摸狗了?据我所知,这个人可以人品德性是顶顶好的。”
柳依依见她说得刻意,脸上不由得臊得泛红。
“呸!他要是把欠老子的钱还给我,就算是给他祖上积了阴德了!”刀疤脸突然拍了下后脑勺说道,“老子在这儿跟你废话什么!谁是他姐姐?给老子出来!”
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有动静,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杨瑾汐以为他要做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他只是找了个凳子坐下,不客气地拍在桌子上,指着被捂着嘴的楼鸣说道:“老子就在这坐着,看你们耗到什么时候!”
“那怎么行!你一个男子怎么能待在咱们内院,这传出去人家该怎么说我们杨府!?”赵氏见他没有动真格的,胆子也大了些,“报官,三姑娘快去报官!”
“好啊!正好让官府来评评理,看看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如何‘欠钱不还’!”刀疤脸冷哼一声,显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他欠你多少钱?”柳依依怯怯地问道。
“呵,”刀疤脸挽起袖子,扯着粗旷的嗓子笑道,“也不多,一万两。”
“一万两?!竟然有一万两!”屋内开始嘀嘀咕咕响起不少碎语来。纵使杨瑾汐也被惊了一下,赵氏这种财迷心窍的人更是吓得紧紧捂住了嘴。
“楼鸣!”柳依依又气又急,大声质问道,“我平日零零碎碎给你的钱不少,你做了什么欠这么多银子?!”
“唔唔……”楼鸣被捂住了嘴,自然是说不出话来的。
杨瑾汐挑了挑眉,朝着里面的方向指了指,说道:“刚刚说话那位便是他的‘姐姐’,你去问她要吧,我可给不起这么多银子。”
“早说嘛,费老子这么大的劲儿!”刀疤脸龇着牙说道,“要不是看在你们杨府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弄死这个小白脸了!”
杨府上下的商铺账目都握在杨瑾汐手中,她怎么可能给不起银子!好歹也是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几年,不至于这么见死不救吧。柳依依瞧着杨瑾汐挑着眉看笑话的神情,又瞧着刀疤脸凶狠的眼神,脱口而出:“三姑娘,是我识人不殊,还请三姑娘高抬贵手。”
杨瑾汐却皱了下眉,似乎很是为难:“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我与他非亲非故的,为何要替他还债?”
“三姑娘可从我月银中扣。”柳依依咬着后槽牙,清楚地说道。
见目的达到,杨瑾汐也不再惺惺作态,转头对着绿云说道:“让账房拿出一万两银票来,记住,要记在大姨娘的头上。”她看了眼地上挣扎的楼鸣,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将他扔出去,今后绝不允许他进府!”
刀疤脸见着她沉着冷静地安排,也不多话,留下一句“打扰”便跟着下人们去领银票了,只是走时心中还在暗暗称赞,这杨府的小丫头还真有些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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