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铄还愣了一下。
“没事,刚刚宫里来人取了礼程,惹得二哥不快,”傅云期起身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关心问道,“可是饿了?”
见他俩旁若无人地浓情蜜意,傅颜铄自觉多余,扶额一笑:“既然弟妹回来了,那我也回府了,改日再来。”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傅云期笑着牵住楚妙尔,去往前厅用膳。两人闲聊着,菜都上齐了,还未见杨瑾汐来。
“白桃,”楚妙尔轻声吩咐道,“去看看杨三小姐为何还没来?”
白桃应声后,正准备转身去寻人,一旁的清秋就开了口:“王妃,刚刚奴婢去过杨姑娘的住所,杨姑娘说让王爷王妃先吃着,不必等她。”
今早出门前,她还特地去了杨瑾汐的住所,邀她一同去二王府,谁知她二话没说直接拒绝了,说自己有事,可她在京都除了去春燕楼能有何事,见她支支吾吾,楚妙尔赶时间也没再问。
“她今日可去了春燕楼?”楚妙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奴婢未曾见杨姑娘出房门,”清秋皱眉思索了一阵,才说道,“奴婢见杨姑娘好像在绣着什么东西,一边绣一边骂,心情很是不好。”
绣东西?莫不是听了她的话,在给阿尔云那绣香包?没想到她随口一说,杨瑾汐还真的听了进去,楚妙尔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妙妙在笑什么?”傅云期夹了块白豆腐给她,随意问道,“杨姑娘不是只对银子感兴趣,怎么突然对女工也感兴趣了?”
“总有些东西是银子买不到的,那你等会儿给杨姑娘送些吃食过去。”楚妙尔神秘一笑,并不打算对傅云期说这件事,毕竟八字都没一撇。
清秋嘴里说的绣着什么东西的杨姑娘,此时正埋头苦干。
“这也太难了!”杨瑾汐仰天叹气,借着烛光看手中的刺绣,一脸嫌弃地骂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杨瑾汐,这是绣的什么怪物?怕是只有你认得出这是一条鱼吧!”
说着便将那块布扔到了一边,只见那针线弯弯扭扭,线头多得已经分不清是鱼鳞还是眼睛,还沾了许多血渍。
“我为什么要听楚妙尔的,”杨瑾汐看着自己手指尖上,密密麻麻的针口,长长叹了口气,“赚银子可比绣这个简单多了。”
话虽这样说,可还是捡起了开始继续绣,只是指尖的痛楚令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夜幕高举,华丽的皇宫在淡淡月光中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只有巡逻的宫人们发出细微的声响,整个皇宫静默无语。
御书房亮如白昼,只见黄金宝座上的人猛地合上册封礼程,大笑道:“他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是啊,皇上,”曹公公笑着附和道,“量四王爷也没有如此大的胆子,敢越俎代庖。”
傅德佑将礼程中的一根发丝拿了出来,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他们以为朕纵情美色便昏了头,可这一切尽在朕的掌握中,他以为扶持太子,便有力与朕抗衡?哼,痴心妄想!”
“皇上乃真龙天子,”曹公公跪地俯身,朗声道,“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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