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打算?
“哀家今日看她,觉得性子与颜铄如同一撤,极是般配,”太后含笑说道,“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只有叶知秋一人伺候,虽然他们二人一直相敬如宾,未发生过矛盾,却也未能为皇室添得一男半女,哀家为此很是感到遗憾。”
见皇上表情淡然不吭声,她继续说道:“所以哀家想啊,把她赐给颜铄如何?”
太后也不是不喜欢叶知秋,可是她身为二王妃整日养花种草的,没有趣味不说,显然是不把传宗接代当作回事,这哪能行。
“可是母后,”傅徳佑只是看着她,笑着说道,“据儿臣所知,二弟一直有一位红颜知已,名为‘湖音’,感情甚笃,您贸然为他赐婚,二弟那个性子随心所欲惯了,怕是不会答应。”
“呵,他不答应又如何,”太后佯作愠色,看了皇上一眼,“哀家好歹也算他的母妃,难道会害他不成。”
“母后自然不会,那儿臣等二弟回宫再与他提一嘴,”看出她有些不高兴,傅徳佑赶紧补充道,“莫要因为女人而让二弟心有嫌隙。”
此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之前抢自己儿子女人的时候未见得有任何愧疚之意,太后看着面前的皇帝,心中虽暗自思量,却也不好再重提旧事,只点了点头,叮嘱他千万记得此事。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傅徳佑踏着碎石小径慢慢走着,不发一语,身后的曹公公亦步亦趋地跟着,也紧闭双唇。
“皇上——”曹公公轻声唤道,见他没有反应,又接连唤了几声。
终于,傅徳佑应声停下步子,回头不解地问道:“何事?”
曹公公快步走向前去,满是褶子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皇上,该翻牌子了。”
见到他双手端着明晃晃的盘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牌子,傅徳佑这才回过神来。
“去阳贵人那儿吧。”傅徳佑脑中忽然浮现出方才的一抹妖娆身姿,淡淡回道,“你派人去跟雪妃说一声,今夜朕就不过去了。”
“可泠宣殿的夏荷,晌午才——”
“朕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怎么,”傅徳佑不悦地沉声喝道,“你还想置喙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曹公公立马应道,战战兢兢都将托盘递给一个小太监,回头笑着说道,“奴才这就派人去泠宣殿。”
“等等!”
曹公公低头呆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吩咐。
“若是雪妃问起,”傅徳佑顿了顿,才说道,“就说朕是因为接待东厥小可汗,分不得身,明白了吗?”
见惯了寻常女子的故作矜持,今日见了阿尔云朵的舞姿倒想起来,后宫中丫鬟出身的阳贵人也热情如火,楚羡雪媚是媚,可毕竟是大户人家的掌上明珠,对于某些事情始终有些放不开,不像这阳贵人这般大胆。
隐约记得上次去阳贵人那里了还是一年前,可此刻却能想起她娇媚眼神,游走的手指来。想到此,傅徳佑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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