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
“这便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楚妙尔恍然大悟。
“对,”傅云期肯定地点点头,言语中透着无奈,“如今我也只能尽量帮稳定朝纲,而后宫之事我不便插手,需得看皇后如何处理了。”
楚妙尔了然地点点头:“尽人事,听天命吧。”
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按理说楚家三女皆是皇室妻妾,论身份地位是绝对不可为一个大臣披麻戴孝的,可昨日楚芊芊专程来府上声泪俱下地与她说,希望自己替她走一趟。想着楚家如今乱作一团,而当家主母梅千柔也是个手养尊处优的闺中女子,楚公辉煌一生却落得个这般凄凉的下场,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替楚妙尔去尽最后的孝。
第二日楚府便挂上了悼丧的白灯笼,设置了灵幡,搭建了灵棚,楚府的下人皆换上白衣,一切都在楚妙尔的安排下进行得井然有序,楚家一时间,无一人不对这个从不受宠的二小姐崇拜地俯首贴地。
每日奔波于四王府和楚府两地,楚妙尔近几日日益消瘦,傅云期瞧着心疼不已,却也不好阻拦。皇宫中那两位倒是送了不少好东西到王爷府上,楚妙尔只是淡淡一笑,便命白桃收了起来。
楚雄的后事处理得极为简单,楚妙尔直接命人关了楚府的大门,吩咐他们不要惊动任何人,只是带着梅千柔及几个可靠的下人,悄悄地把他安葬了。
瞧着棺木下葬,梅千柔站在一旁哭得泪干肠断,涕泪交零,这一哭就哭了好几个时辰,声音嘶哑。虽不懂老爷与她说的朝廷上那些明争暗斗,只是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竟然将自己的夫君气得卧床不起,便觉得有愧于楚家。见新坟筑起,更是哭得哀痛欲绝。她整日在悔恨中以泪洗面,身子早已吃不消,哭着哭着便晕倒了。
“将她抬下去吧。”楚妙尔轻声吩咐道,望着坟上的新土,嘴里轻声念叨着,“你也没想到竟是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吧,你最疼爱的雪儿或许正在行鱼水相欢之事,也不知你此时是否有过一丝的后悔呢,不过你放心,楚芊芊也不会太为难她,毕竟唇齿相依,相生相成。”
白桃与府中几个下人站在一旁,听见楚妙尔嘴里念念叨叨,心下难受得紧,也悄悄地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泪水。
夏日绵长,人也容易倦怠,停了好些日子没去兰院,楚妙尔也懒得再动筋骨,这一觉更是睡到巳时三刻才起,喝了碗清粥又觉得闲来无聊,便命白桃推开窗户,风已经不似前些日子那么凉爽,躺在软榻上听着外面的蝉鸣交响,忽而又惊了树上的黄鹂,叽叽喳喳的甚是热闹。
傅云期回来时便瞧见这幅场景,美人斜倚,白玉凝酥,像是误入一场琼台仙梦。
“今日回来这么早?”楚妙尔笑着撑起身,冲着外面唤道,“白桃——”
“刚回来时遇见了母后身边的玉玲,说是母后许久未见着你,甚是想念,所以让我携你一同去她那儿用膳。”
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也该出去放放风了,不然再等会天气热起来,更是不想出去了。
“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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