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以往,朝中势力变分散开来,始终不能凝聚一气,傅云期与楚相两拨势力的较量,围岸观火的人不占多数,也不绝是少数。
太后自然不知朝堂这些人的暗中勾兑,一心只想让楚家与皇室亲上加亲,便将楚羡雪赐给了傅云期,不知道当时的楚公和楚芊芊是不是也如同前两日一般,整宿整宿无法入眠。
“我明日要跟婉娘学剑法了。”楚妙尔将口中的玉笋细嚼慢咽下,缓缓说道。
回京都的时候倒是听她提及过,却没想她是认真的,傅云期知道她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便也没有阻扰,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她:“放着自己朝夕相伴的夫君不找,偏偏去找个不相识的人,也不怕我心伤?”
“我这花拳绣腿的,怕折在夫君的手上,”楚妙尔掩口而笑,“等有一日我学有所成,再找夫君比试比试。”
“哈哈——”傅云期仰天大笑,连忙摆手,“不用学有所成也肯定是妙妙赢——”
“哼,谁要你让着我了,”楚妙尔娇嗔地斜睨他一眼,忽然问道,“我今日去见婉娘,总觉得她身手与你有些相似。”
傅云期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含笑说道:“那是自然,婉娘的剑法就是我教出来的。”
婉娘的剑法是和他学的?
见楚妙尔白皙的脸上浮起了疑惑,傅云期放下手中碗筷,解释道:“春燕楼皆是达官贵人或是富甲一方的商贾才能资格进入,所以在里面的女子也定不会是普通烟柳之地仅仅凭着容貌,相反,春燕楼并不看重容貌,里面女子皆以轻纱遮面,只要才艺出众,便可留下。她也算聪慧,琴棋书画虽比不上妙妙,也算是都有所成就。她进春燕楼帮我取得情报,而我也曾答应她要教她剑法,算是各取所需。”
“今日去兰院,婉娘说她的父母亲人皆死于战乱,仅有她活了下拉,可是她却连自己祖籍位于何处都不知道,也不清楚父母亲的长相,”楚妙尔沉吟道,“我觉得她有所隐瞒,你可有调查过?”
“我之前也怀疑过,”傅云期双手环胸,皱着眉头说道,“你知道我为何要将婉娘接入府中,她又是如何从春燕楼全身而退的吗?”
楚妙尔不确定地轻声问道:“因为执行任务受了伤?”
“是,”傅云期表情空洞目光松弛,像是回忆起很长远的事来,“我奉召回京都,闲时与二哥同去春燕楼,却早已有人潜伏在那等着我去自投罗网,那日是婉娘替我挡下的那一剑,刀刀致命,一是伤在右手,二是伤在腹部,春燕楼对于这种毫无用处的人弃之如敝屣,当日便将她从名册上除名了。”
即使他语气平淡,楚妙尔还是听出了刀光剑影,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怪不得今日见她拿茶杯时,右手有些微颤,原以为是由于刚练了剑,有些气息不稳。
话噎住,她清清干涩的喉咙喃喃道:“那便是我误会她了。”
傅云期眼底浮起一抹笑,一扫方才的低沉,戏谑道:“妙妙可是吃醋了?”
楚妙尔佯装生气,假意伸手打他,引得傅云期迷花眼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