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嘴说道:“诶!后面那个嘴角有颗痣的不就是李大娘的儿子吗?我见过!肯定错不了!”
“哪家夫人出门带这么多侍卫啊......别说了别说了,人来了......”
大娘们立即低下头假装忙碌,可好奇打量的眼神却收不住,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
楚妙尔见他们想看又不敢看偷偷摸摸的样子,忍不住想起之前和傅云期出行时也是这般受万众瞩目的,不过受瞩目的几乎都是他。
今日没了他在身边,倒勉强得了一个“绝美”的称赞,仍是托了他的福。
“王妃......”
楚妙尔转身,略有些疑惑地望向身后侍卫。这侍卫是纪坷特地留下来的,她认得,因为嘴角那颗媒婆痣让她印象深刻。
“王妃还请不要见怪,这些人嘴快,心却不坏。”侍卫低头解释道。
白桃一听,立即蹙眉反问道:“你怎么还敢说道起王妃来了?”
侍卫只认为像王妃这种京都来的贵人,定是不喜被人评头论足的。眼下被她一吼,明显有些局促,暗自怪自己有些多管闲事。
“见什么怪?”楚妙尔双眼含笑地从他们身旁扫过,淡淡回道,“人嘛,朴实些好。”
相处几个月下来,府里的人多多少少了解白桃嘴上不饶人的功夫,也知道这个白桃背后还有亭风大人撑腰,是万万不能惹的,所以都提着气儿呢。
直到王妃出声解了围,大家才默默松了口气。
漠北仅有一座相传建于上个朝代的寺庙,后经几番修缮才得以留存至今。不过毕竟经历了几朝几代的浮沉,光是墙外那些枯木朽株都给人斑驳陈旧之感。
“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白桃陪我进去就行。”楚妙尔轻声下令。
“是,王妃。”那些侍卫什么也没有说就应了下来。
像他们这种随时准备上战场拼命的人,自然不会信神佛。因为神佛无眼,刀剑亦无情。
漠北从不限制通商,所以从不乏商贾,女子出行也多有侍女随行,但这么大阵仗出行的还是头一回见到,来往的人不免侧目揣测。楚妙尔被白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在所有人的打量的目光中,两人始终不急不躁,神色悠然地踏进了大殿。
白桃替楚妙尔跪拜后缓缓起身走上前,双手合十行礼道:“这位师傅,我家夫人如今行动不便,还请见谅。”
那主持闻后抬头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人,亦是抬手还礼道:“夫人虔诚之心,佛祖自然能感受得到,便不用介怀。”
虔诚?
楚妙尔望着眼前庄严的佛像,忽而心底一惊。
她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却在不知不觉间信了佛。
“走吧。”楚妙尔微微颔首,手捧在小腹上转身正欲离去。
“夫人还且慢些走,年先生前些日子云游到了此处,特地托贫僧将此物交予夫人手中。”主持从容地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她,再转身退回原先的地方,过程中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年先生……莫不是年洪?
楚妙尔拿着手中的信,有些疑惑。
年洪知道自己在这儿不奇怪,可算起来她与年洪也不过点头之交,他怎么突然给自己留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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