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四王妃早上也随四王爷进宫了的,不过刚刚已经匆匆离开了,连凤微宫都没有进去,也不晓得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的。”青釉认真回道。
兴许是那日太后和傅云期密谋的事?阿尔云朵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过转念又一想,于她而言,外宾宴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少操心别人的事情吧。
“知道了,我有些乏,”阿尔云朵用手背挡着嘴打了个呵欠,微虚着眼睛说道,“你先下去吧,待会儿再来叫我。”
“娘娘夜里睡得不安稳,白天自然会发困了.....”青釉扶她到长榻上躺下,轻声说道,“那奴婢就在外面候着,娘娘醒了叫奴婢便是。”
阿尔云朵只是懒懒地点了点头,心里头一直想的却是阿哲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昨天夜里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他深更半夜去了哪里。玉炉暖香,就这样想着想着便真的睡着了。
一辆马车在集市上疾驰着,车中楚妙尔身着一袭素衣,带着白桃正赶往二王爷府。
今早准备随傅云期入宫时,在路上恰好迎面碰上了叶家的马车。说起来,叶家在京都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今日却只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随行。
听傅云期猜测,叶家这个时候来,应是想将人要回去,傅颜铄也因此让傅云期代为告假。她倒不是担心傅颜铄与叶家人起什么冲突,而是怕湖音会因此遭人指指点点。
“王妃,咱们到了。”白桃轻声说道。
马车缓缓在二王府门前停下,搭着白桃的手下了马车,抬眼就从透着的缝隙中见着停在叶府外头的那辆马车里坐着一位夫人。同样一身缟素,无一件首饰装扮,此时正神情悲切地抹着眼泪,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叶知秋的母亲。
“我们进去吧。”楚妙尔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小声叹道。
灵堂就在前面,越走近却越是觉得步伐沉重。叶老爷余光瞟见有人进来,便没有再说侧身让到一边。眼下厅堂内只有寥寥几人,皆沉默而立,都未说话。傅颜铄办得隐秘,若不是特意派人去叶府通知,想必叶府的人也不会站在这里。
长廊两侧的月月红仍然散发着扑鼻的香味,可今后怕是再无人欣赏了。
此时,湖音作为二王爷府的女主人正跪坐在蒲团之上,等着楚妙尔上前,行吊唁之礼。楚妙尔默默走向前,与傅颜铄点头示意,接过芸香递来的三根香。
相传自缢身死者,两眼合、唇口黑、皮开露齿,面带紫赤色,楚妙尔从头到尾都没敢去看灵柩中的叶知秋。上完香后,便顺手扶起湖音,同傅颜铄一起站在门口处。
“希望王爷能体谅一下老夫,老夫......只是想体面地为知秋下葬。”叶老爷的短短几句,就令楚妙尔眼眶湿润。
傅颜铄缓缓抬起头来,平日里清亮的眼睛里如今布满了血丝,想必是昨夜彻夜未眠。就算不是因为连夜设立灵堂,他也未必睡得着。
“知秋身为大金的二王妃,身后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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