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父亲严厉地声音显得异常遥远,他呆呆地站着,茫然地注视前方,一动不动。
“凌!凌——醒醒——”
男人温柔的呼唤声穿透时空,把他的意识从黑暗中拉了回来。
躺在床上的苏凌缓缓地睁开眼睛,迷蒙地望着男人担忧的俊美脸庞,微微张嘴,沙哑地问:“我……怎么了?”
蔺封执起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低头亲吻冰凉的指尖。“没事,宝宝,没事了。”
苏凌眨了眨眼,视线清晰了,转头打量四周,看到房间的摆设,辨出这里是他们在蔺家祖宅的卧室。
“怎么回来了?”他想撑坐起来,身体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蔺封连忙按住他。“躺着,别动。”
苏凌只好躺下,用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好烫!
果然发烧了。
“我要喝水。”他说。
蔺封立即给他倒了杯温水,扶着他喂。
解了渴,苏凌继续躺下,侧身注视男人。
“几点了?”室内开着灯,外面天应该黑了。
“晚上六点半。”蔺封坐在床边,撩开他微卷的刘海,柔声问,“肚子饿不饿?”
“嗯。”苏凌半眯眼睛,像小猫般乖巧。“饿。”
十来个小时没进食,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但是发烧让他没什么胃口。
“我让周婶煮了粥,要吃吗?”蔺封问。
“一会儿再吃。”苏凌揪着柔软的被子,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我生病了,是吗?”
蔺封道:“你发烧了。”
苏凌扯扯嘴,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不是普通发烧,是其它病症。”
蔺封蹙眉。“别胡思乱想,只是发烧而已。”
苏凌咬唇,眼睛湿润,半晌,他崩出两个字。“绝症!”
蔺封一愣。
看到男人的反应,苏凌低低地笑起来,眼泪却争不气地滚落。“我知道,每次我发烧,你都很紧张,坚持催我三个月去医院体检一次。”
以前发烧了,他只当自己着凉或劳累过度,没当回事。这次发烧,没有任何预兆,听了二婶的话,心跳猛地加速,全身的血液凝固了般,身体僵硬,意识消沉,最后灵魂坠入深渊,被黑暗吞没。
在昏迷的过程中,他想起了一段被埋葬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那天……他被妈妈疯狂的模样吓坏了,夜里发起高烧,在黑暗的客厅里无意识地梦游,被半夜起来喝水的父亲看到,责备了一通,他呆呆地听着,等父亲教育完,身体往后一倒,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醒来,妈妈一脸疲惫地守在床边,体贴地揉他的发丝,温柔细语,好像之前那个疯狂的人不是她。
小孩子忘性快,除了谨记自己不能过生日外,其它都忘了。
之后,在成长的过程中,偶尔发一次烧,都不以为然,直到今天,被二婶的话刺激了,整个人当机了般,不仅昏倒,还发起了高烧。
如果这都不算重病,那怎么算有病?
“是精神方面的吗?”苏凌平静地问蔺封。
蔺封沉默。
沉默就是默然。
苏凌叹气。“难怪我的主治大夫是季医生。”
只有精神出问题了,才需要精神科医生。他就说嘛,每次去体检,季医生都会找他聊天,一边聊一边拿着记事本,记录他的精神状况。
两年了,真是够久了,他也够迟钝。
“宝宝。”蔺封伸手想抹去他脸颊上的泪,被苏凌迅速地打开了。
“不说清楚,不要碰我。”他语气平淡,态度坚决,幽深的眼睛里酝酿着暴风雨的前奏。
蔺封收回手,捏了捏眉心。“我原本想等爷爷的大寿过后,再慢慢告诉你。”
“不用等了,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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