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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青翠群山下,是连绵的麦田,田垄内耕作精细,里面还夹种着不少已经可以采摘的菽豆。
微风吹来,青黄色的麦浪起伏,田间穿短褐的国野民众扶着渐渐饱满的麦穗,激动不已。
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背着行囊牵着马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后面还跟着一个英气十足的少女。
“钜子,钜子!!等我一下!!”
徐弱焦急的催动着马匹,黑色的骏马在田间小路上狂奔,激起了一串烟尘。
江寒勒住了马缰,大青马无奈的停住脚步,他停在了原地,转过头等待着徐弱。
“吁~”
徐弱稳稳的停在了江寒二人的面前,翻身下马,小声抱怨着。
“去云梦山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要不是庖丁统领提醒,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江寒呵呵一笑:“景山,墨子大师喜欢安静,我去云梦山几日便回,看你睡得比较香,就没忍心叫你。”
“几日便回我也要跟着,我可是答应了先生,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寸步不离。”
“好好好,那就一同去。”
江寒了解徐弱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师兄执拗的性格,多带上一个人也无伤大雅。
“玉儿姑娘,这个竹箱我来背吧!”
徐弱满意的点了点头,顺手接过了田玉儿背着的竹箱。
“钜子你也真是的,怎么让玉儿姑娘背这么重的东西。”
“这你就错怪我了,是她自己非要背的。”
“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好酒,好茶,和一些小麦面,带过去给墨子大师尝尝。”
“你不怕墨子大师又责怪你不务正业吗?”
江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墨子大师骂我又不止一次两次了,不过每次我带的东西他可从来都不少吃,嘴倔的怪老头。”
徐弱无奈的撇了撇嘴,墨家也只有江寒敢叫墨子大师怪老头了。
墨子在墨家的地位,不亚于孔子在儒家的地位,甚至犹有过之。
战国以来,有两个名声若日月的“子”使天下人扑朔迷离,一个是鬼谷子,另一个就是这个墨子。
所谓扑朔迷离,一是没有人能够确切地说清他们是何方人氏;二是谁也不知晓他们活了多大年岁;三是他们都有天下人所不能理解的诸多特立独行处,多被人骂为贱行乖僻。
不过对于熟悉墨子的人来说墨子并不神秘,为弟子解惑时,墨子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但面对暴政恶行时,墨子就变成了坚刚肃杀的“墨家钜子”。
老墨子年事已高,退隐到了深山中深居简出,见到了李悝变法对魏国的好处后,墨家改变了对法家的态度,不再一昧的认为法家是暴政了,墨家诛暴的利剑轻易也不出鞘了。
将近三十多年,天下关于墨家的神奇故事渐渐少了起来,墨家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就是墨家钜子孟胜在阳城守义,受到了天下人的敬仰。
墨子虽然将墨家的日常事务交给了墨家钜子和八位统领弟子处理,从来不过问,但是历任墨家钜子有什么重大的决策还是要询问墨子的意见。
其所以如此,并非墨子以权术之道治理学派,而是基于非常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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