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一眼:“不行,君子不杀已经受伤的敌人,也不俘虏头发斑白的敌人,寡人虽不才,但也不能进攻还没准备好的对手。”
结果宋军大败,宋襄公的精锐禁卫军便楚军全歼,而宋襄公自己也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逃回宋国,不久后就郁郁而终。
由此可见,楚国行事不择手段,不讲道德,宋国行事恪守古礼,太过迂腐。
听了江寒的话,田襄子点了点头:“宋人是殷商遗民,既重农桑,也重商贾,这城内大道四通八达,市、肆林立,由市官褚师管理。
宋人还重视工匠,这城里的外郭区,居住着金、革、木、漆、车等百工,被称为‘百工居肆’,数量多达数千人,由工正管理。
现如今这商丘城里,只要是被冠以墨家的东西,都卖得特别好!”
田襄子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都是师兄的功劳。”
“停,这我可不敢居功,都是师弟你定策有功,你不光定下了经商的策略,还用精盐、肥皂把咱们墨家的名声打了出去。”
田襄子认真的说道。
三年前墨家开创了商派,受到了大部分统领的质疑,可这三年下来,墨商接济其他三派,获得的利润救民无数,竟然隐隐成为的墨家四派之首。
别人都以为是他田襄子这个宋人经商有道,殊不知这背后最大的功臣是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年。
众人一同来到了田府,田襄子掌管墨商,虽然日进斗金,但居住的场所却是一间低矮的青砖房。
“大家搭把手,把先生请进正厅。”
几个壮汉一起把孟胜的棺椁抬进了厅中,家里的下人早就准备好了香炉,跪垫。
田襄子整了整衣冠,跪倒在地,拜了四拜。
“老师蒙此大难,不肖弟子田襄,苟活于世,未能侍奉在老师左右,实在是无地自容啊。”
“师兄节哀。”
站在一旁的江寒递上去了三炷香,田襄子持香再拜,把香插进了香炉中。
礼应灵前有四拜,还留一拜等烧香。
随后是徐弱、沈妙、沈丘等孟胜的弟子祭拜,再之后是黄渭、高敬奴两个客宾祭拜。
田玉儿全程站在一旁,并不是她不想祭拜,而是身为女眷,于礼不合。
“田…玉儿,该你了。”
“我?”田玉儿神情错愕,满脸不可思议。
“我也可以祭拜吗?”
江寒微微颔首:“当然了,你是先生的第三代弟子。”
“师弟,国之大事,惟祀与戎,自古以来都是男人负责主祭的。”田襄子拦在田玉儿的身前出言劝阻。
江寒淡淡的一笑:“师兄,墨家兼爱,不光是说在王公贵族和平民百姓上,男人和女人也要一视同仁。”
田襄子沉吟了片刻,让开了身位:“言之有理。”
田玉儿跪到了跪垫上,拜了四拜,抬起头,从江寒手中接过了香。
指尖相触,田玉儿面颊红晕,半羞半惭道:“多谢小师叔。”
所有人都祭拜完毕,田襄子把江寒等人请进了宴厅。
屋内不算宽大,却是温暖整洁。
“玉儿,让夏伯把肥羊炖和准备好的鹿肉端上来。”
“是。”田玉儿盈盈一拜,离开了宴厅。
很快就有侍女端着冒着热气的小鼎摆在了众人面前的桌案上。
仆人送上了酒具,却不是爵,而是觯。
古礼之中,酒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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