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钜子,您没事吧!”
江寒抖了抖袖子:“四肢健全,应该没事儿。”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徐弱嗔怪道。
他抬头看到了江寒身后马车上的棺椁,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这…这是先生的尸身?”
“幸不辱命!”
“先生!!”徐弱跪倒在地,对着棺椁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不孝,待墨家大行于世,弟子就来找您老人家。”
江寒上前一步,把徐弱扶了起来。
“先生不会怪罪你的。”
徐弱红着眼圈重重的点了点头:“钜子,现在我们去哪里?”
“去齐国淄博,那是先生的故里,落叶归根,才是正途。”
“是。”徐弱接过了楚国卫士手中的缰绳,牵着马车跟在了江寒的身后。
“墨家游侠,当真忠义。”景舍感慨道。
“这样的兄弟,天下遍地都有。”江寒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让他敢于迈进楚王宫的底气,不是孟胜传给他深厚的内力,而是遍布了全天下的墨家兄弟。
景舍一阵后怕,这江寒所言不假,他若是死在了楚王宫,楚国离亡国不远了。
楚国都城纷纷传闻,墨家钜子孤身入王城,取回孟公尸身,被楚王用国士之礼相送。
有人恼怒不安,有人弹冠相庆,恼怒者说,墨家硬闯王宫,逼迫楚王罪己,让楚国大失颜面于天下,必定会受到他国的嘲笑。
弹冠者说,孟胜是天下人敬重的义士,楚王拘尸诱人,本就是有失德行,知错能改,楚国离礼仪之邦不远了。
近百年来,各国人都已经养成了谈论时政秘闻的习俗,大街小巷,坊间邻里,举凡有三两人之地,便会有宫廷秘闻在口舌间流淌。
正是这开放的风气,成为了华夏人思想蜕变的肥沃土壤。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屈宜臼愤怒的拍着桌案,将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门口端着食盒的侍女小心翼翼的缩着脖子。
“主君,您已经一天没有用饭了。”
“滚出去!!”
“是。”
年轻靓丽的侍女垂垂欲泣,不知道为什么,主君从王宫里回来后就是这副样子。
难道是主君受到了王上责罚吗?
侍女小心的离开了房间,关好了房门。
过了没多久,屈家的家老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屈宜臼的脸上余怒未消。
“主君,小人已经把东宅公请来了。”
屈宜臼整理了一下衣冠:“快请!”
是。”家老应命,急忙去了。
三闾大夫府的书房在前院第二进,在议事厅的跨院内,议事厅是屈宜臼处理政务的正厅,也是三闾大夫府的轴心。
议事厅向西有一个月门,进得月门是一座精致的小院,院内一片水池,绿树亭台,分外幽静。
过了水池,有一排六开间的砖石大屋,这便是三闾大夫府的书房。
三闾大夫是楚国特有的官职,是掌楚国王族三姓,昭、屈、景的宗族事务之官,位同上大夫。
东宅公急匆匆的走进了大夫府的书房中,看到了满地的竹简,侍女们正蹲在地上整理,不由得眉头一皱。
“屈大夫,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恼怒?”
屈宜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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