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战争面前,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
“起来吧。”
江寒缓缓起身,站在了孟胜的身后。
他想不明白,他终究是不能明白,他未生在此乱世之中,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信义二字,在君子眼中,比生命还要珍贵。
夕阳的余晖照在孟胜的身上,将他的身上映出了淡淡的金光。
……
暮色渐浓,一百八十四个墨家子弟聚齐在城中校场上。
“钜子!”
高台之上,一个人站在那。
他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随着风卷动,怀中抱着一把重剑。
剑柄上是流云样式,白色的剑鞘呈长方形,上面刻着黑云纹,非常精致,剑名非攻。
孟胜点了点头:“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宣布。”
下面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孟胜,等待他宣布消息。
孟胜举起了手中的剑,震声说道。
“江寒何在?”
“弟子在。”
江寒走出了人群,脚步沉重的走上了高台,举起双手,单膝跪地。
“从现在开始,江寒就是墨家钜子了。”
“参见钜子!!”
台下的徐弱单膝跪地,随后一百八十多个墨者皆单膝跪地。
大家都是发自内心的认可江寒这个墨家奇才。
孟胜把非攻放到了江寒的手心,他的黑袍无风自动。
江寒只觉得双手上越发的灼热,一股巨大的暖流从他的手心传到了体内,延续到了四肢百骸,似乎冲破了体内的什么禁锢,汇聚向了小腹之中。
“先生,这…”
“别说话,屏息凝神。”
孟胜面色胀红,江寒不敢怠慢,连忙闭上了眼睛,引导着那股气流聚集到小腹中。
孟胜曾经传授过江寒内息术,但是他无论怎么修炼,都感受不到内力的存在。
不过正好,他本身就没什么内力,所以并不用担心内力与内力之间的冲击,孟胜选择江寒传授内力,看似儿戏,实则是明智之举。
他既然选择了赴死,这一身的内息,自然不能浪费。
“呼。”
猛烈的气劲四处流窜,江寒只感觉周身舒服,像是口渴了很久的人喝到了水。
他全身上下的肌肉和经络都不自觉的舒张了开来,大口大口的吸收着这些外来的内息。
“咳咳咳……”
面前的孟胜喘着粗气,沙哑的喉咙带着无力的咳嗽声。
“先生。”
江寒连忙扶住了脚步有些虚浮的孟胜,苦笑了一声:“您这又是何苦呢。”
江寒明白,孟胜是将自己的毕生所修传给了他。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孟胜推开了江寒,挺直了腰板,看着台下的众人。
“明日我要留在阳城守义,有想离开的,可以跟着新任钜子一同离开。”
良久,台下的人纹丝未动。
所有人都选择了留下,为了心中的那一份信念,殉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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