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他们一家子多年的问题。
弈青抚摸着掌心中尚有余温的小坠子,脸上露出了由衷欣慰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柳树抽出的第一支嫩芽,散发出澎湃的活力。
经过再三的确认,他发现不管是三绝封邪阵也好,麒麟牙上面的血渍也罢,还是牙体本身,再也没有哪怕一丝的灵压显露出来,而且如此神异的树脂不仅没有隔绝麒麟牙吸收天地灵气的能力,甚至隐隐还加快了一些。
早知有这等结果,当时别说助老树妖木公飞升抵抗天劫,就算要了他的命,他眉头也都不会皱一下。
想着青云的身体在麒麟牙的帮助下也会快速地好起来,弈青又笑了,不过这回,他却是笑中含泪。
“慕岚,你若是能看到这一切,该有多好啊!你可知麒麟牙根本不会影响人的心性,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至宝啊,你可知云儿已经十五岁了啊,他快有我高了啊,你可知我们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啊,慕岚!”
说着说着,弈青已然是泣不成声。
“慕岚,你可知,我和云儿一直都很想你啊!”
凝视着当年自己舍命夺得的宝物,弈青再次哽咽了。
为了它,弈青夫妻二人不惜成为天下公敌,双双叛出门派东躲西藏,天下人皆以为他们是觊觎此宝,想独占宝物以窥得传闻中飞升捷径。
殊不知这只是他们作为世间最平凡的父母,为了一个缥缈的希望,用来医治自己孩子的痼疾罢了。
弈青的话说的很轻,很轻,轻的就像是蒲公英的种子一般随风飘荡,种子落到哪里,哪里就是自己的家。
可是,倘若离去之前,明知道相约再见的誓言会如山中回音一般缥缈虚无,忆起,有时候会显得比忘却更难。
“爹爹,爹爹,你怎么样了啊!”
这时候,青云也从昏睡之中苏醒了过来。
怀中抱着双眼微眯的白狐,他就这么站在了家门口,小声地叫着自己的父亲,生怕此时背对他的父亲还在疗伤,所以不敢轻易打扰以免伤情加重。
弈青闻言,悄悄地抬起袖子,拭干了眼角的泪水。
他明白,自己是孩子最后的依靠,目中含泪的脆弱不能出现在一个父亲的脸上。
于是转过身子,面带微笑地看着比自己要矮小一些的青云,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轻轻抚摸着青云有些苍白的面庞,说道:
“放心吧,为父是大人了,已经没事了,哪里需要你这小孩子操心,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弈青看似批评的话语里,透着无限的父爱,接着又问道:
“为父休息了几天啊?”
“我也不清楚哎,睡得迷迷糊糊的,再说了爹爹,你受那么重的伤差点吓死我了,我关心你,你还说我!我已经不小了!是吧,阿莲?”
青云摩挲着白狐的皮毛,舒服的她轻叫了一声当是回应。
“爹爹你看,阿莲都说是了!”
青云没好气的瞪了弈青一眼,自己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还被说小孩子,本来就不大的他多少有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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