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让他惊喜的是,陈小君竟然还自己搞出了佣兵的经营方式来。
这倒是不错,能多赚些钱。
夜未央现在这千八百人,都靠夜未央自己养着,单单三个歌舞厅和射击俱乐部是用不了这么多人的。
但偏偏如今这年代,手下的人又越多越好,越多自己就越安全。
所以陈乐道才会把人往巡捕房和廉事局转移。
用巡捕房和廉事局的钱帮忙养自己的人,这种买卖陈乐道干的是不亦乐乎。
“嗯,干的不错。”陈乐道点点头。
“这方面的买卖可以多干。你让阿昆收集收集这方面的消息,看看哪里匪徒猖獗,当地又无力剿匪的,可以去跟他们沟通沟通,咱们的人去帮忙剿匪,他们给佣金。
“甚至不止是剿匪嘛,其他的方面也可以多去想想。甚至不仅是国内,国外也是可以的,要是哪里在打仗,咱们的人也可以去帮忙打打仗。
“不过这事就不属于你管了,算了,回头跟韦正云说吧。”
陈乐道说着说着就自言自语起来,陈小君只能听着,根本插不进去嘴。
本来这话她听着还有点高兴,因为貌似他们的业务又可以增加了。
但陈乐道转头就一句这事不属于她管,这就让她高兴不起来了。
老板您这不是玩我吗!
陈乐道继续说道:“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你把他们先叫回来吧,另外有点的事需要他们做。另外让金老大也派几个人过来,他们要的货就要到了,让他们来提货。”
说完,陈乐道想了想,好像没其他事了。
“嗯,就这些,你去忙你的吧。”陈乐道挥手,开始赶人。
这就没事了?您叫我来就是为这???
陈小君幽怨地看着陈乐道。
您确定不给我们安排点其他任务吗?比如查一查财务部门?
那么多钱,肯定会有人见钱眼开,把钱往自己兜里塞的。
陈小君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这时门外有人来敲门。
“老板,许文强许先生来了,在二楼,说有点事和你说。”袁黑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我知道了。”陈乐道应了一声。
“好了,你先去吧,我去见见客人。”陈乐道起身。
陈小君郁闷地离开,出了办公室,她又恢复了那副清冷之色,生人勿进,拒人于千里之外……还以为今天能捞着什么好事呢……
陈乐道下了楼。
许文强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放着一杯香槟,一束红色的灯光从酒杯上扫过,刹那间,微黄的葡萄酒被染成了晶莹的绯红。
许文强望着酒杯,怔怔入神。
舞厅的灯光打在四周各处,桌子、椅子、酒杯、餐盘、人的笑容,它们全都染上了艳丽的颜色,绚丽多彩。
唯独许文强这里,灯光从这里扫过,他该是什么颜色还是什么颜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此刻已是晚上,正是夜未央最热闹的时候。
舞台上的歌女在唱着歌,是夜上海。
歌女身后穿着清凉的伴舞们扭动着腰身,那盈盈可握的纤纤细腰,那丰润的一抹白皙,勾动着人们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许文强坐在座位上,周围的热闹与他好似全无关系,四周都是热闹的,除了他。
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试图让自己和这喧闹的环境融合一下。
但没有用。
别人的烟,是散开的烟雾,在舞厅四处飘荡,然后被人们吸进肺里。
他的烟,却是一缕一缕的,轻飘飘的从舞厅上空飘过,没人闻到它,它在舞厅四周转悠,好似迷了路一般,飘着飘着,便飘进了舞厅建筑那些细小的缝里……
陈乐道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上停下脚步,他看见了独自坐在角落里的许文强。
抽着烟的他,几分忧郁,几分脱俗,还有几分眼角抹不去的坚毅。
舞厅的灯光打在四周各处,桌子、椅子、酒杯、餐盘、人的笑容……唯独没有一束打在他的身上……
陈乐道走下楼梯,从旁边服务员端着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香槟,蓦然,一束红色的灯光从他身上扫过。
他酒杯里的微黄色酒液被染成了迷醉的红色,他身上的西装也被染成了红色。
哦不,他今天穿的西装,本就是红色……
……说不上染,本就不需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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