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目光幽幽地看着老马。
老马目光坚定,道:“总监先生,朱润九是我同僚,我不愿在背后搬弄他的是非,但在其位谋其政,作为总巡捕,我必须对巡捕房、对警务处负责。据我了解,朱润九在巡捕房的一些行为确实不妥,对外严重损害了巡捕房的名声,以至于租界公民惧巡捕更甚于帮派流氓。您手上的这份资料,我没有一一验证,但上述部分行为,我确系为真。”
老马挺直背脊,义正言辞,像极了一个愿意为巡捕事业奋斗终生的老干部,他这五十多岁的老腰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给力过。
费奥里听完点了点头,对老马说道:“马总探长,我相信你的判断,从现在开始,朱润九暂停一切职务,直到这份资料上的事情调查确证之前,他都不得重返岗位。现在,我需要你去将这个决定传达给朱润九,并且收回他的配枪和号服,让他停职接受调查。”
费奥里言辞坚定不容拒绝,巡捕房作为保护租界公共安全,保护租界公民人身安全与财产安全的机构,他决不允许有任何害群之马存在其中。
“是!”老马坚定答道。
两人该说的话都已说完,老马得到了他要的东西,昂首阔步从办公室走出。
看着再次关上的总监办公室大门,脸上露出一丝轻笑,费奥里竟然没有问那份资料从何而来,看来老九命中合该有此劫难,与他老马无关啊!
脚步声哒哒远去,很快消失在楼梯处。
“合着上次你说得罪了杜邦,就是这么得罪的?”
薛良英不知什么时候又凑到了陈乐道跟前,拿起那份报纸又读了一遍,口中啧啧称奇,弄出这份报纸的记者和编辑着实厉害,这文字功夫,那叫一个犀利,那叫一个鞭辟入里。
“什么叫得罪杜邦,我那叫‘向这个麻木的社会伸出敢于劈开这黑暗铁幕的雷霆之手!’,陈乐道接过报纸,指着上面的一行字振振有词。报纸都认可的东西,那还能叫得罪,那还能叫鲁莽?至少也得是好市民见义勇为的英勇行为才行!!”
看着陈乐道嘚瑟的样子,薛良英翻了个白眼,终究还是做出了与他精英身份不符合的动作。但跟陈乐道待在一个办公室,这都是早晚的事。
“那你和你那个干姐姐是什么关系?你都跑人家别墅去了,还英雄救美,这岂不得让人以身相许啊!”
薛良英近期有些沉迷于命理学,对太极八卦的研究日益深入,即使生活中,也是八卦不离三尺之外。
“你管这个干什么,你可是精通六国语言的薛翻译,整天尽打听些不该你打听的东西。”陈乐道懒得搭理薛良英,刚才我比你早到的事你绝口不提,对我爱搭不理,现在我就让你高攀不起!!
薛良英身上各方面都是顶配,唯独那张嘴,一谈起某些事,就是伏羲文王附身,精通先天八卦。
“那九叔呢?你跟九叔怎么回事?
别看九叔平时看着笑眯眯的,暗地里可不是什么良善人物,你跟他要真跟报纸上说的那样有交集,那可得注意点。”
薛良英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提醒陈乐道,担心陈乐道被老九那张笑眯眯的脸给欺骗了,按照报纸上所说,老九最后可是还虚伪的跟陈乐道示好来着。
陈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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