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三双手颤抖,鲜血如泉眼一般从伤口冒出,哪只手都捂不住。极致的剧痛让他脸色发白,牙关紧咬。但这家伙却是出乎陈乐道意料的硬气,都这样了竟然都一声不吭。
“啧啧,不疼么,我看着都疼。”说话时,陈乐道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冷颤,好像被这场面给吓到了。
横三疼得咬牙切齿,双眼充满愤怒地盯着陈乐道。现在他知道了,这开车的家伙很不好惹。
车子停下,前后都没有人,不知道是刚才的枪声把人吓得不敢出来,还是这里本就没有什么人。
陈乐道摘下帽子,转过头看着横三,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是你!!”横三认出陈乐道,他脸色越发苍白,双手还在大量流血,要是再不止血,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得失血过多而亡。
“呵呵,是我!”
“你想干什么!”横三声音没有刚才那么硬气了,不知道是失血的原因还是其他。
“你在上海滩混了这么久,家产应该不少吧?反正你就要死了,你老爹也没了,不如考虑把那些东西给我怎么样。”陈乐道轻声说道,他倒是没用言语威胁横三。
横三目光怨恨而又轻蔑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就说明了一切。
“砰!”陈乐道手枪又毫无征兆地响了一声。
“呵呵,抱歉,这枪可能有点老了,老是走火,”横三低头看着距离大腿根部不是很远的冒着鲜血的枪眼,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陈乐道的话。
“你在好好考.....砰!”话还说完,枪又响了一声。
横三这次没忍住,终于是闷哼了一声,夹杂着痛苦和委屈的情绪。
陈乐道惊讶地看向手枪,“我发誓,这次是真走.....”
“砰!”
“....火!”看着横三腿上多出来的第三个枪口,陈乐道最后一个字愣了一会儿才说了出来。
低头看了看手中有了些年份的驳壳枪,陈乐道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到底是不是走火,但他觉得自己有点理解双鹰哥为什么最讨厌别人用枪顶着他脑袋了。
横三看着大腿上的三个枪眼,一个比一个离腿根近。他紧咬着牙,脸色苍白至极,靠着莫大的毅力,才让自己没晕过去。
“你把枪拿开,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极致的疼痛让横三声音变得很是虚弱。他硬挺着一口气不敢泄,似乎过多的呼吸都会让伤口变得更疼。
“呵呵,说吧,你的钱都藏在哪呢?别说什么在家里的话啊。”陈乐道给他打了个预防针,免得一会儿自己的枪一不高兴又走火,他的子弹可不多了。
陈乐道脸上明明带着轻快的笑容,但落在横三手中,这却是恶魔的微笑。他横三在街头拼杀多年,还没怕过谁,但现在他确实有点怵陈乐道了。
这个司机实在是不按套路出牌。
横三不敢犹豫,想都没有直接说出一个地名,他是真有点怕陈乐道这个神经刀。这家伙心现在在他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没骗我吧!”陈乐道看着横三,眼中带着怀疑,这家伙招的也太快了点。
“没有,真没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横三见陈乐道将信将疑的眼神,他声音中不由带起一丝颤音。这个四五十岁的汉子,都差点哭出来了。
长这么大,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行,勉强信你一回。”陈乐道转过身,发动车子。
突然又想起什么,黑黝黝的枪口再次从腋下伸出,抬头看了看车内后视镜,“砰砰!!”
“啊!!!”横三终于再忍不住,大声嚎了出来,涕泗横流。
“呵呵,这反应就对了嘛,你刚才那硬汉的样子搞得我也太没存在感了。”陈乐道叹息一声,摇头晃脑地轻声说道。
横三在后面坐着却是快要疯了,他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自己为什么会遇见这种疯子。
看着横三那恨不得立刻去死的样子,陈乐道却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对自己这次实验的结果很满意。这种神经刀审讯方法果然严刑拷打更加有用。
对这种狠人,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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