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了,去吧。”
紫烟端着水盆扁着嘴出去张罗,沈鸾在手上擦了一点点香脂,轻轻地搓揉开。
“傻丫头,你家姑娘就是个记仇的人呀。”
尤其是血海深仇,又怎么能是跪一跪祠堂就能完事儿的?
沈鸾将手抹得香喷喷的,靠在椅子上慢慢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她要成为沈玥唯一的稻草,才能亲手送她去地狱呀。
……
晚上,沈源德回来得知家学要作罢,当即就要去见老夫人。
尤氏一把拉住他,“我的老爷,您可别去,今儿老夫人发了多大的脾气,您若是去了,那就是去找骂的。”
“我得去问问为什么,好好的,怎么说不办就不办了?”
“嗨,这事儿啊……”
尤氏早就找人打听清楚,听得都想发笑。
不过她转念想起沈鸾跟她说的话,将想要细说的欲望压制下,囫囵地劝着。
“说起来与老爷也有关联,就您欣赏万分的曹瑾,给玥丫头送了个娃娃,老夫人心里不悦,这家学就算了吧,咱们志安便是好好在家温书也是很好的。”
沈源德愣了半晌,再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
“你说曹瑾对沈玥……”
“哎呀老爷,您就别多问了,左右老夫人的决定也不会改,晴姐儿亲事在即,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乱子,要我说这样也好。”
尤氏换了个话题岔了过去,沈源德却一个晚上没睡踏实。
家学是他张罗出来的,这会儿要作罢,也自然得由沈源德去解决。
旁的还好,广阳侯世子那里好生陪个不是,只有曹瑾,沈源德的心情很复杂。
第二日他特意单独找了曹瑾来,先是称赞了他一番他的才华,然后才提到家学的事情。
曹瑾愕然,“不办了?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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