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是叶婵怡八岁之前一直生活着的地方。
其实余乾这次来主要还是想多了解一下叶婵怡的小时候,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他之前小小的问过一次叶婵怡的家里情况。
除了白莲教算是没有任何在世的亲人,余乾之前不敢多问,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打算多了解一下叶婵怡。
毕竟叶婵怡在他的眼里一直是一个内心世界和外在表现差距很大的一个女孩。他想由内而外的彻底了解叶婵怡。
“你家是在山脚还是山上呢?”余乾问道。
叶婵怡望着周围的山色,先是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回眼看着山下,说道,“山下的小镇里,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这么多年就没有回来看看?”
“没有。”
“行,咱们下去吧。”余乾没敢多问,他知道这期间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内在联系,不能一次性冒然问出,等会慢慢了解才好。
人都来到了南叶山,叶婵怡此刻也没有拒绝,只是由着余乾牵着她下山。
南叶山的山脚下静静的躺着一座小镇,小镇安静祥和,不知道历经多少年。
男耕女织,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户户都徜徉着生活的气息。外界的任何事情似乎都不会打扰到这个宁静的镇子。
余乾和叶婵怡两人慢慢的走在布满青苔的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两人略微用术法遮蔽住自己不让镇子的人看到。
否则,以他们二人的气度,少说得引起不小的轰动。
叶婵怡喜静,余乾便细节如此。
穿过这条悠长的小径之后,又穿过一片竹林,最后在竹林后的一栋小院前停下。
这里就落着这么一座小院,小院有些残败,多年未有生活气息的那种,几乎是摇摇欲坠。
“便是这里?”余乾看了眼有些怔怔出神的叶婵怡,然后出声问了一句。
“嗯。”叶婵怡点了一下头。
“进去吧。”
余乾直接迈步上前,双手搭在破旧的院门上,轻轻一推。木板摩擦的嘎吱声有些刺耳,不少灰尘夹杂着枯叶簌簌落下。
院子不大,满地尘埃枯枝,几间屋子的房门更是结满了各种蛛丝,不少虫蚁生活的痕迹。
叶婵怡见状,右手轻扬,清宁的术法气息像是春风一样的涤荡过去,所过之处,那些腌臜悉数消失无踪。
整座院子瞬间干净清楚起来。
叶婵怡推开主屋走了进去,余乾跟了进去。屋内的陈设很简单都是一些上了年头的家具。
唯一有点显眼的就是悬挂在墙上的一柄木剑,这虽是木剑,但是其上隐隐附有缠绕不散的剑意。
此剑意颇具灵性,掌剑之人很大可能是个实力相当不俗的剑修。
叶婵怡慢慢走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视线所及皆是自己小时候的回忆。最后,她停在了那一柄木剑前。
取下木剑细细打量着,不等余乾询问,主动说道。
“这木剑是我父亲留下的,他是一位剑修。早年间好勇斗狠,凭借自己的剑道修为挑战了许多修士,因此结下了许多血仇。
后来,他认识了我母亲,便慢慢澹出修行界。选择和我母亲在这南叶山归隐、
再后来,我出生了,在我出生不久的时候母亲被一个仇家给暗算了。之后便就只剩下我和父亲隐居于此。
在我八岁那年,圣母她寻到了我,要把我带回白莲教。
父亲同意了,我就被带走了。我走后的第二天他便自尽了。其实我知道母亲走后他一直忧愁。
若非是我,他不会留世。”
“所以,因为这一点,你就再没回来这里了嘛。”余乾轻声问道。
“是,也不是。”叶婵怡轻摇螓首。
余乾没再追问,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桉。这是一个相当俗气的故事。叶婵怡那年八岁,其实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
但是余乾也知道她并非是恨自己的父亲,事实反而恰恰相反,否则她不会那么努力的想兼修剑道。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掉下一个包裹,里面全是些小玩意。其中还有一柄小木剑印象很深。”余乾继续笑着,声音舒朗。
叶婵怡小脸一红,道,“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嘛。”
“这有什么的,喜欢小孩子的玩具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情。那炳木剑是你父亲做的吧。”
“嗯”
余乾上前,轻轻的搂住叶婵怡。后者倒也没有说哭出来的意思,只是氛围稍稍有一些悲伤罢了。
毕竟是八岁时候的事情,现在再怀念也不至于失态。
但是作为她的夫君,这时候的怀抱肯定是要到位的。细节把控这一点,余乾一直做的很到位。
多碗水端平是一件很有艺术的事情。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共游太安城的时候嘛?”余乾摸着叶婵怡的秀发,问道。
“自是记得。”
“天灯还记得怎么做吧。”
“啊?有些忘了,但是上手后应该会很快想起来的。”
“那行,咱们做些天灯,等会放。我记得跟你说过天灯的含义为何。”
“记得,是祝福。”
“那就更得放了,祝福一下我那未曾谋面的老丈人在另外一个世界安康幸福。”
“可是,这里没有材料。”
“简单,我去城里买回来便是,你在等我回来就行。”
余乾说着,就松开了怀抱,然后行动力极强的直接出门飞遁去稍远处的南叶城。
叶婵怡快步出门,立在原地望着余乾远去的背影。微风轻轻吹拂过小院子,将她的发丝吹出数缕贴合在脸上。
叶婵怡伸手轻轻挽着自己的发丝,清澈的双眸里俱是充满诗意一样的温柔。
余乾总是这样,在最恰当的时候做这些让自己由衷幸福的最恰当的事情。
用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语,就是浪漫。
叶婵怡不明白浪漫为何意,她只知道,往后余生里最开怀安心的时光,那一定是有余乾在侧、
除此之外,无它。
时间已是午后,叶婵怡瞧着自己的老家,做饭显然不现实。
只能做些别的,想着,叶婵怡就瞬身到右侧数里处的田野那边去了。四下无人,她有些心虚的蹲了下来,然后刨出两个大地瓜出来。
是的,她想烤地瓜。
上一次春游的时候,余乾就是带着她和鱼小婉一起去烤地瓜的。
味道很是鲜甜。
很快,仙女一样的叶婵怡就做出很是违和的事情,偷挖了两个地瓜。
甚至还很熟稔的恢复犯罪现场,把根茎又掩盖回土里埋好。
不过她到底没有余乾那么无耻,拿完地瓜之后,对着这片田野施展了一道生息术法,让这整片田野的地瓜都能结更硕大的果实。
忙完这些之后,叶婵怡才拎着两个大地瓜回到自己的小院。
她又取下一些土砖砌了一个土灶,又寻了一些枯枝过来点火,完全就是凡人一样的烤地瓜行为。
用余乾的话来说,这叫氛围感,有具体过程的烤地瓜才是最鲜甜的烤地瓜。
叶婵怡便如此做着。
她坐在土灶边,手里拿着一柄蒲扇轻轻的扇着。双眼好奇的看着火上地瓜的成熟度。
这种事情,对她堂堂圣女来讲,头一回。
此刻,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小紧张,生怕等会烤的不好吃。
如此,又过了小半刻钟。周围的空气轻轻浮动一下,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的余乾凭空出现在院子里。
在他的视线里是这样,白衣胜雪的叶婵怡正蹲在地上扇着火堆,小拳头握紧,脸上如临大敌一样的紧张。
那张能使春天失色的精致小脸上专注无比,盯着眼前的两个大地瓜,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余乾回来了。
夕阳打在她的脸上,温暖,惬意,安然,祥和,绝美。
余乾脸上挂上浅笑,没有出声打扰叶婵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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