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我也顾不了那许多,赶紧把嘴巴子上的湿毛巾摘了下来,“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破布,而后赶紧跑到灵堂后面,准备在那儿痛快一下。
昨儿个我就把这一左一右的,都打探清楚了。
知道灵堂背面有一排松木栅栏,越过去,就是另一户人家。
我在这儿方便,既避过了灵堂范围,算不得对死者不敬,又有灵幕遮挡,不会污了杏儿的眼。
我裤腰带都解开了,正要挺起小肚子,来个顶风蹿三丈。
没想到脚下发出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随后看到一道黑影翻过栅栏,撒丫子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边跑还边骂:“哎呀卧槽——你个傻货!属狗的啊?”
这特么是谁啊?我尿个尿,你特么还管着我?
当时我先是吓够呛,我尿泡吹(膀胱)差点儿让他给吓爆炸。
等我反应过来他是个大活人时,我心里又贼拉来气。
我心说,你才是傻货呢,你全家都是傻货!
二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觉,趴草稞子里干啥玩意儿?跟我玩儿藏猫呢?
也就是这货跑的太快,他要是再慢一点儿,我非拿八锯子,把他嘴给锯上不可。
追我肯定是追不上了,我舒舒服服的放过了水,横横叨叨的抖了抖,这才慢悠悠提好了裤子。
再回到棺木前,发现杏儿也在看向那个方向。
她可爱的小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琢磨着,为啥有人会鸟悄的来到灵堂附近?
心跳渐渐平稳,我的思路也开始活络起来。
我听得出来,刚才那人儿,就是最开始被杏儿驱走的那个。
听着他说话动静儿,跟开拖拉机接送我们的那个小子,倒有七八分像。
我就纳了闷,这犊子玩意儿,三番两次的往灵堂跑干个屌?
莫非——他觉得灵堂啊、棺材啊、死尸啊啥的,挺好玩儿?
那他脑袋得被多少虫儿磕过,才会产生这屎一样的想法?
此外,我也有些奇怪杏儿的举动。
这次来了外人,她咋就没啥反应呢?
怎么就没像第一次似的,“遇见傻货一声吼,吼死那条大傻狗”呢?
……
轻柔的夜风中,灵堂前的白色挽联在轻轻拂动着。
院子口的两颗老槐树,发出哗啦、哗啦——轻微的声响。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极其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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