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厉止寒点点头,抱着小团子走进了内室。
厉承风托着一盏油灯,优雅地立在胡氏旁,狭长的凤眼里,压抑着看见血液时的兴奋和渴望。
而胡氏则被吊挂在半空,早就没了平时刻薄嚣张的样子,鼻涕眼泪狼狈地淌了满脸,脑袋无力地搭在肩头上。
显然是因为先前的刑罚痛晕了过去。
“父亲,胡氏说……”厉承风扫了厉思甜一眼,酝酿了一下称呼,缓缓道:
“五妹是染了风寒不治而亡,她知道您厌弃五妹不敢惊扰,才将尸体交给了一个憨厚老实的柴夫,还给了他银两让他好生安置。”
厉止寒冷冷扬了扬下巴,“将她泼醒。”
刺骨的冰水让胡氏一下惊醒,当她看见乖巧地窝在厉止寒怀里的厉思甜时,表情活像是见了鬼,吓得浑身发抖。
这不可能!
她明明摸到那丫头身体都硬了,才扔到了乱葬岗,怎么可能突然活了过来?
胡氏一咬牙,决定还是坚持之前的说辞,哭诉道。
“老、老爷恕罪!老奴当时真的摸到五小姐连脉都没了……”胡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然老奴就算把养老钱花尽了!也不会让五小姐遭这个活罪……五小姐,是老奴对不起您!害您吃了苦!”
她痛哭流涕,又将目光转向厉思甜。
“五小姐,您替嬷嬷说句公道话,嬷嬷是不是给您熬了好多药药,还给您吃甜甜的蜜枣。”
“对呀!”
厉思甜乖巧点头,欣赏够了胡氏脸上死里逃生的喜悦后,才继续道:
“虽然甜甜都要喝很苦很苦的药,但嬷嬷可心疼甜甜了,知道甜甜矮,所以都不把蜜枣放在桌子上而是地上。”
“还有还有,”厉思甜掰着手指继续替胡嬷嬷“说话。”
“嬷嬷说甜甜身体差,所以每天都让甜甜打水、洗衣服、扫地来让甜甜锻炼身体,干完了活,嬷嬷会每天给甜甜半个大馒头吃呢!”
小团子说起大馒头,还狠狠地吞咽了下口水,仿佛那是什么山珍海味。
饶是冷血无情惯了的厉止寒,听了都心里一酸。
他将小团子塞进厉承风怀里,取下了墙上的长鞭,头也不回道。
“带小五出去换身衣服,胡氏我亲自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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