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旸在第二日就将顾明绣的消息送到了沈淮的手中,连带着半支发簪。
半支精致的发簪躺在沈淮的掌心,上头刻着顾明绣最为喜爱的梅花,花瓣四周镶着几颗碎珠,在阳光的折射下便一闪一闪的,分外好看。它躺在沈淮的手心,安安静静的,就像是发簪的主人。
这是沈淮请人为顾明绣打造的发簪,是她最喜欢的一支。
锦衣青年站在正厅之中,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手中的发簪。青年俊美的容颜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眸色噙着几分寒意,似是还荡着几点冷漠的笑意。
底下送信的人看着沈淮的神情,微微一笑:“萧王妃现下在太子殿下的宫内作客,有太子侧妃好好招待。她们姐妹二人许久未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萧王殿下不必太过担心,安将军也是。”说罢,他朝着安将军作了作揖,便见对方冷哼一声拂袖不语。
使者也不着急,反倒是趾高气扬的笑了笑:“我们太子想要些什么想来诸位心底都明白的很,属下也不多说了。若是殿下想要萧王妃平安无事的话”他装模作样的停了停,和蔼笑道,“要做什么,殿下应该心知肚明——”
“本王可真是教了个好侄儿啊”沈淮冷冷一笑,漫不经心的收了发簪,却将一同送来的信纸随手揉成一团,他的手搭在臂上,淡声道,“本王知晓他一向胆大妄为,但不想他如今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压迫力在一瞬间袭来,使者登时便有些许站立不稳。他的双腿在打冷颤,不敢直视沈淮的视线,只是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如今沈旸挟制了皇城,跟沈淮一分为二这大沈江山。而顾明绣又在沈旸手中,教他们以为这场战必然是沈旸会赢,是以不将沈淮放在眼里了。
却忘记了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一位心狠手辣的主。
“本王最是不喜欢旁人欺负本王的王妃。”沈淮淡淡道。
那使者点头哈腰的赔笑,不敢像是方才那般嚣张:“殿、殿下尽管放心我们不敢亏待王妃。属下、属下这就回去同我们太子殿下说一声,绝对不会——”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高台阶上的青年轻轻笑了一声,眼眸冰冷刺骨:“不用那么麻烦。”
沈淮道:“你今日只怕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说罢,他随意挥了挥手。这个动作一出,那使者登时吓得脸色苍白,望着四周拥上来的两个侍卫,他拼命挣扎,急声喊道:“殿下!殿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殿下!殿下——”
“他算哪门子的国?我呸!”安之行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也不理会被拖下去的使者,只是憋屈的掉转脑袋去看苏微衣,语气便有些不好了,“你们三个人一起走,为什么偏偏就是绣儿不见了?她究竟去了哪里?”
沈淮找了一晚上的顾明绣,才刚刚回府便收到了沈旸的消息。牢狱里面的人审问无果,毫无半点顾明绣跟沉香的消息,教人心生郁闷。苏微衣本就担忧沈淮的状态,是以一直在注意着青年,安之行询问她时,她倒是怔了怔,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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