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一段语音:“阿宴,来我店里吃晚饭吗?”
阿杰的声音很哑,像是含了一把沙子,很磁性,很性感。
林稚晚保持着已婚少妇的自觉,默默在心里给予最朴素的评价后,看向池宴。
池宴问她:“你想去不?”
林稚晚:“都成。”
“那就去吧,你帮我回。”
林稚晚认真打字:【嗯嗯,好的,我们约几点?再麻烦您给我一下定位。】
那头应该是在盯着手机,自从她消息发出去后,上面的备注就变成“对方正在语音……”又变成“对方正在输入……”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半晌,他发来文字。
【操】
【你他妈怎么娘们唧唧的,正常点】
【老子直的,你裤子脱了我都不带有兴趣的,滚吧】
最后甩来一个定位。
林稚晚在风里凌乱。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红灯,林稚晚打开app输入定位找到路线。
池宴拿回手机,瞧了一眼刚刚的聊天记录,顿时笑得山崩海啸。
“你别介意,”他跟林稚晚说,“他就老光棍儿一个,想不到别人身边有老婆。”
林稚晚没有在意,摇了摇头。
那家定位是一家烧烤店。
在林稚晚的想象里,应该是那种高大上的店铺,装潢至少是赛博朋克风格,里面的音乐得是充满力量感的摇滚,不至于是死亡重金属,但最好也得是落日飞车。
然后整个电视机,里面转播点儿中超nba、lpl最不济也得是cba。
然而……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路随着车越开越窄林稚晚就感觉不对,最后居然没行车,池宴带着林稚晚把车子胡乱一停,走进去了。
巷子很深,在一个大学旁边儿。
周围都是小吃摊,来往都是大学生,有一家烧烤店,人气很旺。
这是说店不太准确,就是支起来的一个小摊子,放了几个塑料凳子和圆桌。
“就这儿?”林稚晚问。
池宴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这里连个招牌都没有。
池宴抬了抬下巴,往里面一指。
阿杰正在烧烤架前面,烟熏火燎的氛围下,他穿得极少,灰色的老头衫,底下是短裤和拖鞋。
寸头,很短,大抵是雄性激素分泌太过旺盛,早上还人模人样的,晚上就下巴就冒出来一层胡茬,不修边幅,跟刚从监狱里出来似的。
胜在人确实好看,眉骨高,鼻梁高挺,眼睛狭长。
“老邓。”池宴喊了声。
阿杰抬头,那道浅浅的眼皮往上一折,有几分懒。
不愧是池宴的朋友。
两人气质居然如出一辙。
林稚晚由衷地想。
“你俩先坐。”阿杰没空招呼他们。
池宴也不见外,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拖俩塑料凳子过来坐下。
他腿长,往外支出了一截。
林稚晚手肘撑在桌面上,杵着脸,看看池宴,又看看阿杰。
刚巧阿杰将炉子上的串串翻了个儿,香味儿顺着飘了过来。
林稚晚吸了吸鼻子,说:“好香。”
池宴:“没想到这货不仅赛车和游戏行,烧烤也不错。”
“那是,”阿杰端着一盘烧烤送到他们后面那桌,轻飘飘说,“咱这是爱岗敬业,干一行爱一行。”
干一行爱一行。
这话说者无意,却戳到听者的点。
池宴朝林稚晚缓缓扬了下眉毛,连带着眼皮都往上挑了一点儿,有点儿意味深长的坏。
“你快点儿。”他催阿杰。
“等会儿,又不是饿死鬼投胎。”
正说着,在这儿打工的一个妹妹过来了,阿杰叫一个黄毛负责烧烤,让那个妹妹端端盘子,然后自己拎了几瓶酒往这头走。
到俩人跟前儿,用脚背勾过来一个凳子,大刺刺坐在。
动作跟池宴有些如出一辙。
“整两瓶?”阿杰拿出一双方便筷子,给酒瓶盖子一个个都起来,往外冒着白气,扑到两人的手上。
池宴笑着说:“喝完不能开车。”
“去我那儿对付一晚上。”阿杰说完,又看了眼林稚晚,有点儿询问的意思,“我那儿有空房间。”
池宴看了看不断往这边儿瞟的妹妹:“不耽误你事儿?”
“我们不是那个关系,”阿杰递给池宴一支烟,“主要看你俩。”
池宴摆了摆手,示意不抽烟,也看林稚晚,随她拿主意。
她虽然从小就锦衣玉食长大,但不是代表对睡眠环境有超高要求。
“我可以。”林稚晚说。
“痛快,”阿杰将一瓶啤酒推倒她面前,豪气道,“干了。”
他这样,有点儿愣,跟池宴可就不像了。
林稚晚憋笑,看着池宴。
池宴那双颜色很淡的眼睛在夜色里很亮,远处的灯火都落在里面,像是一片宁静的海。
他懂她的意思,因此也眼底也含着笑意,看向她。
“不能喝?”阿杰问道。
“没,”林稚晚摇摇头,“就是不爱喝啤酒。”
“嗯?”
他还以为是大小姐看不上这玩意。
谁知道下一秒,林稚晚的语气很骄傲:“这玩意,不就跟饮料一样么。”
阿杰和池宴:“……”
操。
有被装到。
阿杰突然笑了声,肩胛骨也跟着耸动,这次看林稚晚的目光里多了些打量:“这么能喝?你老公可都喝不过我。”
林稚晚说:“喝酒方面池宴不行。”
阿杰立马告状:“阿宴,这丫蛋儿说你不行。”
池宴无声笑道:“真不行。”
因为阿杰和林稚晚都是他信任的人,所以池宴不会像别的男人那般忌惮自己的妻子和自己朋友在一起喝酒聊天。
他坦然接受,并且喜欢林稚晚一点点融入他的圈子。
他爱她,爱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全世界都举手奉上。
林稚晚也没问人要杯子,握住酒瓶,跟阿杰碰了下:“我干,你随意。”
说完又撩了下头发,对着瓶口,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颇有几分女中豪杰风范。
这让阿杰不喝都不行。
他也喝了一瓶。
一瓶下来,还有下一瓶。
没一会儿,两人脚下就踩着一箱子空酒瓶。
林稚晚喝啤的就没醉过,上了一次卫生间,之后还吃了点儿烤串,面不改色。
阿杰晕乎乎的,看着池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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