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委屈,胡乱地一抹脸,将眼泪抹得更加均匀地扑在脸上。
风一吹,针扎一样的疼。
她垂着头,心中乱极了。
蒙斯没有说话,乐丹只能听见风吹过草原的沙沙声。
一双有些粗糙的手轻轻地擦了擦她的眼角,乐丹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她微微侧了侧头,蒙斯现在的态度倒有些强硬。
他的手指追了过去,一直到把乐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才收回了手指。
乐丹的眼泪像坏了的手龙头,水量足到把蒙斯的手指头都浸湿了。
看着在夕阳中亮晶晶的手指头,乐丹移开了视线。
“不哭……鹿,好朋友。”
蒙斯虽然顺应了她开始解释,但是好朋友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好朋友。
乐丹在蒙斯短短六个字里面将好字画了一个重点,并且放大。
蒙斯可从来没有过什么朋友,自打两人认识以来,他都是和自己在一起。
他对别的兽人的态度也极为的冷漠。
可是偏偏鹿是个例外,曾经自己也是的。
“你什么时候有好朋友了?”乐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胸膛不住地起伏,她的嘴不受控制地将占据了她全部大脑的问题问了出口。
看着眼角泛红的乐丹,蒙斯摩挲了沾着眼泪的手指,他说道:“熊北极。”
这回倒是一点都没有磕磕绊绊,说得十分流畅。
乐丹抬起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直直地点头“对,我男朋友对我可好了,比天底下的任何人,”她伸出食指,几乎戳到了蒙斯的鼻尖“比任何人对我都好,我最爱我的男盆友了,剩下的兽人我看都不看一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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