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以后，杂音全部消失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仿佛回到第一次碰面，彼此都有点拘束的时候。
祁迹回想了一下，可能当时拘束的只有自己。
“我以为……”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最后是万初空先说：“我以为你会坐到前面。”
祁迹不太理解：“我才要问你为什么要坐那么远？”
万初空：“不是说要偷偷的吗？”
祁迹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一茬，“已经不用那样了。”
万初空完全没听他说，自顾自道：“我是不是很听话？”
祁迹一歪头，他刚才是说话了没错吧？
他还想再重复一遍，助理正好放完行李开门上车，只得先默默闭上嘴巴。
过了一会儿，车子启动他忍不住坐到万初空一侧，“其实你不躲也没关系，就算被照到也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万初空说：“不行，要偷偷的。”
祁迹知道他在捉弄自己，只好木讷点点头：“好的，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
助理在前面开车，两个人坐在最后面，祁迹本来坐得好好的，万初空忽然把手搭在他腿上。
祁迹看向他，用眼神示意，意思是没关系吗？
万初空却故意解读成另外一个意思，轻轻勾住他的小指，用很轻的音量：“他发现不了。”
祁迹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闻言忽然有点紧张。他不知道万初空要做什么，手指在他的腿上划过，又绕到腰侧去。
“在家有好好吃饭？”万初空十分闲适地开口。
祁迹点点头，一说到这个眼睛亮起来，“我爸做饭很好吃。”
万初空点点头，在他腰窝处戳了戳。
祁迹不敢吭声，看看前面又看向万初空，一双眼睁大了显得分外无害。
万初空明知故问：“怎么了？”
祁迹抿了下唇，“没什么……那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你不知道吗？”万初空顺着他的尾骨一节节往上摸，“我们不是每天都有通电话？”
助理在前面一脸麻木地听着，对此丝毫不感到惊讶。
按照他的想法，万初空一定是在去年那场聚会之前就看上了祁迹，碰面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期间又哄又骗才终于得手。
祁迹的段位太低，一下就被万初空的外表迷住了，应该还不知道他家老板的本来面目。
像他们这种签了保密协议的助理，一般都会知道很多明星八卦，刺激是真的刺激，不能说也是真的不能说。再说他家老板虽然人有点神经病，但给出的福利待遇还是很不错。
过了一会儿，车子里的对话声渐渐小下去，变作一种诡异的宁静。祁迹整个人都呆住，脑子里一遍遍回响，这是可以的吗这也太刺激了！
他们吻得并不激烈，反而是很温情地舔吮，为了不出声音，只用舌头舔湿对方的唇，然后贴在一块轻轻磨蹭。
万初空却忽然离开些，和他说：“放轻松，他什么都看不到。”
助理确实什么都看不到，老板把祁迹的身子挡住一大半，他能看见个毛。但他作为一个人也是有尊严的，万初空说话的声音根本没有降低，而且气氛太过安静了，很难不联想他们正在做什么。
不过他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可以瞎也可以聋。后面亲得火热，他只管专心开车。
祁迹被吻的满脸通红，万初空把旁边帽子拿起来给他戴上，继而转头看向前面。
助理在后视镜里与万初空对视上。
助理：“…………”
擦，他就知道万初空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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